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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眼望上苍简介|他们眼望上苍读后感10篇

来源:经济著作 时间:2019-08-13 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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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眼望上苍读后感10篇

  《他们眼望上苍》是一本由[美] 佐拉·尼尔·赫斯顿著作,浙江文艺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35,页数:234,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他们眼望上苍》读后感(一):我一直在寻找爱,自由平等的爱

  黑人女作家佐拉笔下的女主角珍妮一直在寻觅自己的爱情,不由让我想起之前很喜欢的一部作品《被嫌弃的松子的一生》,同样是一个女人追逐爱,与男人纠葛、寻爱不得的一生,《他们眼望上苍》因其时代背景和种族歧视的刻画,比之《松子》中的性格悲剧要来得更深刻。

  第一个男人洛根,珍妮从头到脚对他没有一点爱。注定,没有爱的婚姻不可能幸福,可这也是外婆可以为珍妮找到的最好的出路。虽然农奴制废除了,可是黑人的地位仍旧底下,更遑论黑人女性,被欺辱的命运轻易就可以夺走一个女孩子旖旎的梦。而中年黑人洛根因其富有的生活成为外婆眼中自己死后珍妮“最好的归宿”。在这段婚姻中,没有甜蜜,只有妻子的义务,干农活、满足丈夫的性需求,甚至唯一开诚布公的交心时刻也只是告别的前兆,珍妮只能选择逃离。

  第二个男人乔,珍妮是爱他的,可这份爱却没有得到对等的回应。乔没有骗珍妮,他确实给了她优渥的生活,超脱于其他黑人的地位。但,他却只把她当成一只自己豢养的金丝雀。乔有能力有野心,但他却希望自己的妻子抛却思想、人际关系乃至独立的人格,全心全意地依附崇拜自己就够了。甚至在临死的时候,他还在控诉珍妮的不满足,其实,哪里是不满足呢,她真正想要的,他从来就没有给过。

  第三个男人甜点心才是那个真正走进珍妮心里的人。他是为着这个丧夫女人的巨额财产而来?不,他爱这个女人,他爱她风韵犹存的美丽外表,他更看到了她内心的孤独与热情,跨越年龄,超越阶级。虽然和甜点心在一起抛弃了自己体面的生活,珍妮需要下地劳作,可是与其他同胞在同一片天地自由呼吸却是珍妮从小的梦想。别人无法理解指指点点,可这就是自己想要的爱情与生活。哪怕他会因为害怕失去她而做出很多幼稚的行为,这恰恰是爱所独有的幼稚。直至最后甜点心为了救珍妮,拿命斗疯犬,失去了生命。

  对于之前只看过05年根据本书改编成的电影版《凝望上帝》的自己来说,黑人女作家佐拉•尼尔•赫斯顿笔下这部黑人文学哈莱姆文艺复兴时期的伟大作品,一直是心心念念的心头好,今日终于一睹为快。这个故事不仅仅描绘的是一个女人追逐爱情的一生,更是对女性自由平等、对生活独立、对精神独立的追求,女性不是依附于男人而存在,女人同样可以奋斗、选择,同样拥有勇气。

  在本书中描述的黑人众生相同样让人印象深刻,当女主角因迫不得已枪杀了狂犬病发作的甜点心而接受审判时,白人很同情她,反而是同胞的黑人对其获得赦免而愤慨。我们知道,这种情况不仅仅只会发生在小说中,被欺辱了,不会反抗,转而去迫害更弱小的同类。不要抱怨别人欺负自己,只有真正从心底强大起来了,团结起来了,想要的自由平等才会真正到来。

  虽然,到最后珍妮依旧孤身一人,但“如果你能看见黎明的曙光,那么黄昏时死去也就不在乎了”,她会带着在甜点心身上得到的爱,自由地活下去,真的是一部值得回味许久的名著佳作,推荐!

  《他们眼望上苍》读后感(二):她应该满足于男人给予的生活吗?

  原本我以为,这会是一本描写黑人苦难、悲剧与压迫的小说,后来发现,它不是。相反,整本书的基调是轻快的,并没有直接着眼于控诉与诘问,而是更多站在女性视角,来呈现到底什么样的生活才是女人真正想要的生活。

  书的主角是一个黑人女性珍妮,在她的生命中,出现了三个男人,这三个不同的男人,带给珍妮完全不一样的生活,并且都自以为是珍妮想要的生活,珍妮应该感激,满足,并且不离不弃的一直过下去,过一辈子。

  这三个男人也代表了女人对于男人,以及爱情及婚姻生活的不同要求和理想,她让珍妮在漫长的日子里,不同的经历与思索里,逐渐明白自己的欲望与追求,看清生活与爱情的本质,最终,恢复单身的珍妮找到了真正的平静与自由,也找到了她所认为的幸福。

  遇到第一个男人洛根时,珍妮还是懵懂无知的,她没有真正爱过谁,也完全不明白婚姻是怎么回事。她只是天真地认为只要自己嫁给洛根后,她就会爱上他,愿意和他一起生活。生活就是这么简单,别人也是这么做的, 似乎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婚后不久,她向阿妈抱怨为什么自己仍不爱洛根。她希望有人能告诉她,她该怎么做。阿妈这时觉得珍妮简直就是在说疯话,珍妮嫁了一个让城里黑人都羡慕不来的男人。她家的客厅里有手风琴,有一所买下来付清款的房子,还有六十英亩的土地。在这样的物质保障之下,如果一个女人还不满足,不是疯子,又是什么。而珍妮所讨厌的,男人上床前不洗脚,男人脑袋那么长,两边又那么扁,脖子后面还有一堆肥肉等等都根本不能称其为理由。再后来洛根不再用诗一样的语言和她说话,不再抚弄她的长发,并要求她和他一样劈柴,下地干活。这时的男人对于妻子的要求是他一起分担劳动,婚姻关系是使这种要求合理、合法化。这都是天经地义的。至于爱情,简直就是天方夜谭,谁有功夫搭理那个不切实际的东西。所以珍妮的眼睛望向大路。

  乔是珍妮遇到的第二个男人。乔和洛根正相反,乔说她根本不应该切土豆种,驾犁,像她这种漂亮的小姐“天生就该坐在前廊的摇椅里,扇扇扇子,吃别人特地给你种的土豆。”乔向珍妮展示了一个美好的生活前景。他是一个有抱负,有理想的男人,他会大干一番,让珍妮过上不用劳动的日子,每天只需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让别的女人敬畏,仰望。乔的作为让珍妮感到被呵护,被疼爱,而不是像个驴子一样,生活就是干活。

  但同时,珍妮也成了一件展品,野心勃勃的乔向市民炫耀的东西。乔很骄傲于珍妮依附于自己的状态。他甚至不觉得珍妮拥有自我,她成了他养的一只金丝雀。而一旦珍妮感到不舒服,不再服从于他的要求时,乔就开始在众人面前嘲笑她,贬低她。和第一个男人一样,他告诉珍妮,除了自己能带给她幸福外,没有别的男人会还想要她,特别是她已经不再年轻。女人存在的价值被定义为年轻貌美,没有这个,女人除了向男人低头,向男人屈服,乞求男人给予她体面生活之外,什么都不是。珍妮再一次感到失望,她不要做一个男人的附属品,寄生虫。无论年纪如何,她始终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具有独立的人格。这时,物质的保障,世俗的眼光,别人眼中的幸福,都是幻象,不是真正的幸福,她不再被那些东西与观念所绑架。

  于是,第三个男人甜点心出现了。读到这一段的时候,其实我心里一直是忐忑不安的,有一种不真实感。因为二人的结合,是“建立在一个极不现实的经济结构之上的。他们去做季节工人不是为了谋生,珍妮的财产使他们的劳作超过了谋生的需要,成了享受生活所提供的多种可能性的一个方面。”如果这时的珍妮并没有那些财产,那么凭借甜点心的甜言蜜语,两人辛苦劳作,他们之间真的会一直幸福地过下去吗?而男人真的是毫无怨言地为女人付出一切吗?当甜点心因为救珍妮被疯狗咬伤,命已垂危之际,他说“我为了使你幸福什么罪都受了,现在你这样对待我真让我伤心。”所以,自愿走到一起的两人,到底怎样才能让双方都感到无怨无悔呢?男人的付出,当然不会是不求回报,而女人面对男人这样的责问,又怎么能做到不去怀疑一切呢?我同意译后记里说的,大概作者赫斯顿自己就认为在当时的社会经济条件下,两性之间是无法达到真正的平等与幸福的。女人渴望男人的宠爱与呵护,尊重与理解,男人则始终认为自己是真正在付出的一方,女人则是得到的那一方,因此女人始终应该是感激与服从的,无论如何,如果女人表现出不满与反抗,都是对男人的侮辱,都是让人失望的,都是不对的。

  所以,最终,向好友讲述了这一切个人经历后的珍妮,在三个男人都从自己的生活里消失之后,她感到的安宁是如此地新鲜。她看到了如此多彩及丰富的生活,她的灵魂都在呼唤着新的生活。这是写于1937年的一本黑人女作家的小说,这样意味深长的结尾可以说是相当前卫与超前的。即使是80年后的今天,又有多少小说,会有这样的思想与勇气,留给读者如此大胆的设想呢,似乎还是多半会给女主再找下一个男人吧!

  《他们眼望上苍》读后感(三):当代黑人女性文学的先行者——佐拉·尼尔·赫斯顿

  译后记:当代黑人女性文学的先行者

  王家湘

  佐拉·尼尔·赫斯顿出生于1891年,在美国第一个黑人小城伊顿维尔度过了童年。她的父亲是小城的市长,曾做过小学教师的母亲总是鼓励孩子们“跳向太阳”——要有远大志向。伊顿维尔没有一个白人,因此赫斯顿的童年是在没有种族歧视的环境下度过的。但是母亲在1904年去世后,赫斯顿的童年就结束了,赫斯顿无忧无虑的生活也随之结束。她离开了伊顿维尔,寄宿于各家亲戚之间,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她从“伊顿维尔的佐拉”变成了“一个黑人小姑娘”,开始意识到了种族区别和种族歧视的存在。她靠给别人做家务活挣钱,后来给一个流动剧团的女演员做贴身女仆,1917年在巴尔的摩离开剧团,重新读书。1918年至1924年赫斯顿就读于霍华德大学文学系。这期间她结识了许多黑人作家,受到鼓励,开始进行创作。1925年赫斯顿来到了20年代黑人文学的中心、哈莱姆黑人文艺复兴的发祥地纽约。她的作品开始在《机遇》等杂志上出现,她本人也成了哈莱姆文艺复兴运动中的活跃分子。1926年秋,赫斯顿进入伯纳德大学学习人类学,是当时惟一的黑人学生。她仍旧从事创作,但也希望做一个社会学家。她的论文受到哥伦比亚大学人类学家伯阿兹教授的赏识,在他的帮助和支持下,赫斯顿得到了一笔研究金,加上其他资助,她得以回到南方从事黑人民间故事和传说的收集整理工作,于1935年出版了《骡与人》。这是第一部由美国黑人收集整理出版的美国黑人民间故事集。1937年,当赫斯顿在加勒比地区进行人种史研究时,写出了她最著名的小说《他们眼望上苍》。

  《他们眼望上苍》出版后三年,理查德·赖特的《土生子》轰动美国文坛。《土生子》表现了种族歧视与经济压迫在底层黑人身上造成的心灵扭曲,赖特把主人公痛苦无望的内心世界展露在读者面前,清楚地表明他的言行、态度、价值观和命运都由他在美国社会中的地位所决定,社会对他的歧视造成了他的恐惧和仇恨,使他以个人暴力的方式发泄自己的仇恨。一时间,《土生子》式的抗议文学成了美国黑人文学的典范。在赖特看来,《他们眼望上苍》“没有主题,没有启示性,没有思想”,赫斯顿则认为《土生子》中的黑人使读者感到他们的生活中只有压迫,是受压迫下形成的畸形儿,是美国社会的“问题”。由于赫斯顿了解独立存在的、伊顿维尔式的黑人生活,了解她父亲那样有独立人格、决定自己命运的黑人;由于她从内心深信黑人民间口头文学传统和语言的美,她作品中的黑人迥然不同于赖特的土生子,他们不仇视自己的黑皮肤,是和世界一切人种一样有自己的喜怒哀乐的正常人。赫斯顿相信黑人的生活同样是充实的,因此她在作品中反映了黑人的爱情、忠诚、欢乐、幽默、对生活的肯定态度,也反映了生活中必然会存在的不幸和悲剧。 但是,在赖特作品风靡的年代,赫斯顿的作品被认为缺乏种族抗议和种族斗争的观点,受到冷落,直到女权运动高涨的70年代,她的作品才从尘封中脱出,受到应有的重视。当代著名黑人女作家爱丽丝·沃克说赫斯顿是“一个伟大的作家。一个有勇气、有令人难以置信的幽默感的作家,所写的每一行里都有诗”,并说,“对我来说,再也没有比这本书(《他们眼望上苍》)更为重要的书了”。当她终于找到了赫斯顿湮没在荒草中没有墓碑的坟墓时,她为自己这位文学之母立了一块墓碑,碑上刻的是:“南方的天才”。美国黑人文学著名评论家芭芭拉·克里斯琴高度评价《他们眼望上苍》,指出“(它)是60和70年代黑人文学的先行者”。《诺顿美国黑人文选》将这部作品列为“哈莱姆文艺复兴时期最伟大的作品之一”。研究赫斯顿的专著和文章有近一百五十种,其中只有四种是1970年以前出版的,这充分反映了她的作品在70年代以来受重视的程度。赫斯顿的《他们眼望上苍》已成为美国大学中美国文学的经典作品之一,是研究黑人文学和女性文学的必读书。

  经过了半个多世纪的风风雨雨,我们在今天回过头重新审视三、四十年代的美国黑人文学作品时,比较容易摆脱当时偏狭的文学题材与审美观念的束缚。特别是从女性文学的角度来分析,可以清楚地看到今天黑人女作家致力探寻的黑人女性完整的生命价值问题,早在赫斯顿的作品里就有了相当强烈的表现。

  赫斯顿共写了四部小说、两本黑人民间故事集、一部自传以及一些短篇故事。《他们眼望上苍》是黑人文学中第一部充分展示黑人女子内心中女性意识觉醒的作品,在黑人文学中女性形象的创造上具有里程碑式的意义。小说描写了反抗传统习俗的束缚、争取自己做人权利的珍妮的一生。她向往幸福的爱情,但外祖母为了使她能够过有保障的生活,强迫十六岁的珍妮嫁给了一个有六十英亩田产的中年黑人洛根。洛根对妻子的要求是和他一起耕作,并在他需要时满足他的性要求。珍妮过着没有爱情的死水般的生活。黑人小伙子乔·斯塔克斯吹着口哨从大路上走来。他口袋里装着干活存下的三百元钱,要到佛罗里达一个建设中的黑人小城去开创新的生活。他爱上了珍妮,要带她同去。珍妮在乔勾画的新生活的图景中看到了实现自己做一个独立的人的梦想的可能,于是随着他离洛根而去。乔很快发迹,成了这个小城的市长和首富。有钱有势后的乔开始要求珍妮俯首听命于他,言谈衣着必须符合市长太太的身份,并限制她和一般黑人的交往。作为洛根的妻子,珍妮是干活的牛马,作为乔的妻子,她是供乔玩赏的宠物。珍妮感到自己的生命被窒息了。她无法接受社会传统加在女性身上的桎梏,始终希望有朝一日能实现自己的梦想。乔死后,她结识了一个无忧无虑、充满幻想、既无钱又无地位的叫甜点心的黑人青年,于是毅然抛弃了市长遗孀的身份和漂亮的家宅,跟着甜点心到佛罗里达去做季节工,白天一起干活,晚上和其他黑人季节工一起尽情玩乐。她终于实现了从童年时代起就具有的、按自己渴望的方式生活的心愿,从一个被物质主义和男人支配下生活的女人发展成为自尊自立的新型女性。

  珍妮和甜点心的关系中既没有对物质财富的追求,也没有对社会地位的渴望,他们享受的是共同劳动的乐趣和黑人季节工群体中丰富的黑人文化传统。作者以优美的、诗一般的语言描写了珍妮和甜点心的这一段生活。在他们共同生活了两年后,一场暴风雨及洪水威胁着他们的生命。甜点心问珍妮:“假如你现在会死去,你不会因为我把你拽到这个地方来而生我的气吧?”珍妮的回答是:“如果你能看见黎明的曙光,那么黄昏时死去也就不在乎了。有这样多的人从来都没有看到过曙光。我在黑暗中摸索,而上帝打开了一扇门。”

  然而我们也注意到,珍妮理想的最终实现,她的第三阶段的生活,是建立在一个极不现实的经济结构之上的。他们去做季节工人不是为了谋生,珍妮的财产使他们的劳作超越了谋生的需要,成了享受生活所提供的多种可能性的一个方面。小说前两部分都是建立在现实的经济基础之上的,而这一部分却是发生在一个不现实的社会经济背景之下。也许这正反映了赫斯顿的现实态度,表明她并不认为在当时的社会经济条件下,男女之间能够建立真正平等的关系,女子能够获得做人的完整权利。而珍妮与甜点心的幸福生活突然以悲剧结束,也颇耐人寻味。乐天而多情的甜点心在洪水中为救珍妮被疯狗咬伤,得了恐水病。甜点心病重后,医生叮嘱珍妮独睡,以免甜点心在神志不清时伤害珍妮。甜点心误以为珍妮厌烦了他,加以疾病的折磨,竟然向珍妮开枪,珍妮在惊恐中为自卫开枪命中了甜点心。甜点心在向珍妮开枪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我为了使你幸福什么罪都受了,现在你这样对待我真让我伤心。”对比乔在一病不起后珍妮去看望他时所说的话,真是如出一辙:“我给了你一切,你却当众嘲笑我,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这两个在其他方面全然不同的男人,最终变得多么相似!女人的“幸福”是男人赐予的,因此他们期待女人的感激和顺从。赫斯顿通过揭示二者死前和珍妮的关系向读者表明,女人是无法通过丈夫来实现自己生命的价值的。无论甜点心曾是一个多么理解珍妮的丈夫,只要他们仍生活在一个男性主宰的社会中,珍妮便不能通过婚姻使自我得到充分的发展。甜点心的死使她最终挣脱了传统加给妇女的以男性为主的生活轨迹。

  小说是以珍妮自述的方式展开的,开始和结束都在珍妮家的后廊上。甜点心死后珍妮回到伊顿维尔家中,跟随着她的是指责和谎言。儿时的好友费奥比来看她,她就在后廊上对她讲述了自己一生追求实现生命意义的经历。在珍妮与费奥比的关系中,赫斯顿为我们展示了一个女性间相互支持的群体的雏形。不少当代黑人女作家在自己的作品中对这种黑人妇女为了获取自身解放而进行相互鼓励和支持的姐妹群体的力量有更多的描写,寄予了更大的希望。费奥比用自己的关切爱护使心力交瘁的珍妮得到了慰藉,而珍妮则以自己对男权社会反叛的经历唤醒了费奥比的自我价值感。在珍妮讲述结束后,费奥比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光是听你说说我就长高了十英尺,珍妮,我不再对自己感到满足了,以后我要让山姆(费奥比的丈夫)去捕鱼时带上我。”

  小说的结尾再清楚不过地表明了作者的意愿。她希望女子都能像费奥比一样,从珍妮一生的奋斗与追求中看到女性自我价值实现之重要,从而萌生出希望改变现状的要求。正是在表现女性对精神生活的独立追求上,《他们眼望上苍》开了黑人女性文学的先河,因此,说赫斯顿是当代黑人女性文学的先行者,她是受之无愧的。

  赫斯顿小说的艺术特点之一是大量使用了美国黑人独特的民间口语表达方式和形象化的语言。爱丽丝·沃克在评论这部作品的语言特色时是这样说的:“她(赫斯顿)不遗余力地去捕捉乡间黑人语言表达之美。别的作家看到的只是黑人不能完美地掌握英语,而她看到的却是诗一般的语言。”在翻译过程中译者力图保留作品的这些特点。但是赫斯顿所使用的语言中具有的音韵节奏,由于两种语言的巨大不同,在翻译过程中不可避免地有所流失,留下的是无奈与遗憾。

  《他们眼望上苍》读后感(四):《他们眼望上苍》:我们脑子里的黑人是一条线

  非洲本土作家的作品此地引进得少?抑或是我的阅读视野不够宽阔?以黑人为主要角色的小说,我读过的几乎都是美国白人作家的作品,他们的关注多半是美国黑奴,从早年的《汤姆叔叔的小屋》到新近的《为奴十二年》,未曾开言先就确立的主题:为美国黑人的悲惨命运掬一捧同情之泪。

  满怀同情讲述的关于黑人的故事看多了,读美国作家佐拉•尼尔•赫斯顿的小说《他们眼望上苍》,先是被中文版封面上印着的美国脱口秀翘楚奥普拉的一句话点评“螫”了一下:无论如何,这都是我最喜爱的爱情小说。爱情小说?假如奥普拉站在我对面,我可能会疑惑地问:您确定,这是一本爱情小说?也许是一本爱情小说,那也是在黑人惨遭蓄奴制盘剥的缝隙里窄得几乎看不见的光亮?如若这样,说《他们眼望上苍》是一本爱情小说,是否合适?

  但佐拉•尼尔•赫斯顿真的写了一个爱情故事。

  珍妮刚刚成年,约翰尼•泰勒给她的热吻刚刚让她体验到与异性的妙处,爱情的幼芽就被奶奶和妈妈掐死了。生怕她被穷小子的所谓爱情俘虏,奶奶和妈妈言语威逼她嫁给了家有几亩薄地的中年鳏夫。不肯洗澡、指甲肥厚的丈夫很快就让珍妮明白,“婚姻并不能像太阳造成白昼那样造成爱情”。当年轻有闯劲的乔•斯塔克斯许诺珍妮随他去城里就给她美好的未来后,珍妮跟随乔乘上火车离开了把她变成妇人的第一次婚姻。所谓的城里在珍妮看来就是乔欺骗自己的谎言,不过,小镇倒是给了乔很大的发展空间。乔凭借他洞察一切的眼光和不顾一切的胆量,很快变成了小镇的富人和市长,而衣食无忧则让让珍妮对生活有了更高层面的追求,于是,斯塔克斯夫妇之间冲突越来越厉害……乔的猝死给了珍妮又一次选择的机会。谁都觉得比40岁的珍妮年轻了许多的甜点心能看中珍妮,是因为看上了乔留给珍妮的钱,可是这一对真爱的夫妇却远走荒芜的他乡胼手胝足地创业起来。只是天不假年,甜点心撒手在爱情的半路上,留下一个结过3次婚依旧在寻找爱情的珍妮,迷茫地继续生活着……

  初版于1937年的爱情故事,在其写成后80年的今天读到《他们眼望上苍》,不要说拿它与之后更加精彩的爱情故事相比了,就算将其放到1930年代出版的爱情小说中作横向比较,它也不出挑。这却是一本让我的思维密林里有一根枝条震颤得停不下来的爱情小说。

  在阅读《他们眼望上苍》之前,我所接触到的有黑人出没的文学艺术作品里,黑人就是被欺压等待英雄的这个世界的被动者,哪怕《被解救的姜戈》中那么强悍那么不屈不饶的姜戈,也要等到一个救星才能摆脱生存的窘境,哪里有主动追求美好生活、追求爱情的权利?我这样的读者,是通过间接经验认识黑人的生活状况的,《汤姆大叔的小屋》、《为奴十二年》、《紫色》这样的作品读多了,思维就自动将黑人归到了等待拯救人群的行列里。是的,我们已经忘记, 黑人也同这世界上所有肤色的人种一样, 有自己的爱和恨,有自己的战争与和平,也就有自己的悲欢离合与生老病死,既然如此,他们为什么就不能有属于他们自己的纯粹的爱情故事?

  浙江文艺出版社在《他们眼望上苍》初版后80年推出简体中文版,恐怕不是因为它是一部爱情小说中的上乘之作。而是想用一本吸引人的爱情小说催醒像我这样的读者。在我们的脑子里,黑人已经固化成一条线而不是立体的人,而我们这样的认知,是错的。

  《他们眼望上苍》读后感(五):一个女人的爱情之旅

  这本书讲述的是一位黑人女孩珍妮,通过向好友费奥比回忆自己的前半生经历,儿童时期和外婆的生活,成年后的三次婚姻,通过珍妮的回忆,来呈现一个黑人女人寻找自我的过程。作者佐拉•尼尔•赫斯顿是美国黑人女作家,她以文字的形式,致力于呈现黑人的文化和女性意识地觉醒。

  《他们眼望上苍》读后感(六):爱在地平线上

  美国这个思想自由国度历来不缺乏描写黑人的文学作品,十九世纪斯托夫人的《汤姆叔叔的小屋》吹响了废除黑奴的号角,问世后一版再版,深受好评。林肯总统在接见斯托夫人时幽默风趣地称赞她是“写了一本书,酿成了一场大战的小妇人。”二十世纪有马克•吐温的《哈克贝利•费恩历险记》刻画了吉姆这个黑人奴隶,其渴望自由、善良勇敢、智慧乐观的艺术形象早已深入人心。其后,出现了黑人作家亚利克斯•哈利的《根》这样震撼人心的作品。作为由黑人作家描写自身的作品,意义自是宏大深远。此后,黑人小说如冲破樊笼的小鸟儿,展翅翱翔在文学这片天空,涌现了一大批优秀的作家和作品。比如,拉尔夫•艾里森的《看不见的人》描写的黑人的生存困境和寻找、丧失、创造自我的曲折故事。而女作家佐拉•尼尔•赫斯顿的《他们眼望上苍》则是一部描绘黑人爱情题材的小说。

  佐拉•尼尔•赫斯顿是名女性黑人作家,因其卓越的成就而被誉为“南方的天才”。她生于美国黑人小城伊顿维尔,大学读的文学系,毕业后来到纽约发展,开始创作生涯,先后出版了四部小说、一部自传及一些短篇小说,并收集整理了黑人民间故事《骡与人》、《告诉我的马》。赫斯顿作品中大量使用黑人口语,她善于发掘黑人语言美,用于作品中,并取得突出成就。她的作品基调不是着眼于种族斗争,而是转而表现黑人的生活,致力于刻画黑人种群的多样性生活,把触角伸向黑人对幸福生活的追求和自身的爱与不幸,真实地再现黑人这个特殊的群体。

  《他们眼望上苍》的故事并不复杂,一个女人与命中的三个男人先后走在了一起,结局却无一例外地成了女主人公的伤痛,使其孑然面对余生。母亲的出走,使珍妮从小与祖母相依为命。作为黑人,祖母依附于白人为生,但她的最大理想是拥有一小块自己的土地,并亲眼看着珍妮出嫁。风烛残年的祖母将17岁的珍妮嫁给了拥有一块土地的洛根,这是一段无爱的婚姻。郁郁寡欢的珍妮在乔出现时随他一起私奔。起初,他们的生活令人羡慕,可珍妮很快发现乔变了,他们的婚姻出现了裂痕。乔创造了属于自己的辉煌,却让他们的婚姻步入了黑暗。乔的死使珍妮获得了自由的生活,她似乎从桎梏中解脱了。甜点心的出现改变了她的人生轨迹,珍妮和甜点心开始了崭新的生活。然而好景不长,他们遭遇了罕见的风暴。在艰难地逃生过程中,甜点心为救珍妮被充满敌意的老狗咬了一口。这致命的一击使甜点心在病发后失去理智,试图枪杀珍妮。无奈之中,珍妮开枪打死了甜点心。三段婚姻,珍妮在其中寻找真爱,却受了伤害。她的觉醒拯救了她自己,最终的觉醒也让我们看到了她未来的无限可能。

  祖孙三代黑人的命运,在《他们眼望上苍》都有涉及。赫斯顿借由祖母的话表达了黑人对美好未来的希冀,“我们黑人是没有根的枝桠,……我不可能实现自己关于女人应成为什么人、做什么事的梦想。这是农奴制对人的一种压制。但是没有什么东西能阻止人怀有希望,不可能把人打击得消沉到丧失意愿的地步。”这是一条缓慢前进的路,路上必有曲折反复。母亲的悲惨命运虽然只是一笔带过,却是吃人的农奴制的无声控诉。珍妮的心中充满着对爱的向往,她在梨树下的沉醉与喜悦让人读了辛酸,“她看见一只带着花粉的蜜蜂进入了一朵花的圣堂,成千的姊妹花萼躬身迎接这爱的拥抱,梨树从根到最细小的枝丫狂喜地战栗,凝聚在每一个花朵中,处处翻腾着喜悦。原来这就是婚姻!”珍妮却不能不嫁给不爱的洛根,她没有选择自己爱的权利。珍妮在爱的失望与觉醒的道路上中蹒跚前行。

  这部小说以倒叙的视角把读者缓缓带入故事,珍妮沉入对往事的追忆,而读者即是珍妮人生的旁观者。物质生活永远不能使一个对生活有更高追求的人满足,洛根的富有和对于爱的冷漠,使珍妮选择与乔私奔。“我按外祖母的方式生活过了,现在我打算按自己的方式生活了。”与乔在一起,仍然没有实现她的梦想。乔的自私、嫉妒、控制欲极大伤害了珍妮。直至甜点心的到来,珍妮似乎找到了真爱。半夜去钓鱼、弹钢琴、把手埋在珍妮头发里这一系列举动,赢得了珍妮的爱,可她依然无法摆脱依附男人的命运。珍妮就是在不断地觉醒,不断地反抗中,走向自己想要的生活。当真爱来时,她选择为爱私奔;当爱已死亡,她选择自由;当爱已成为羁绊与威胁,她选择捍卫生命的尊严。

  对于爱与生活,赫斯顿的理解也许道出了我们想要表达却无从说起的理解,“爱情不是磨盘之类的东西,到哪儿都是一样的,不管什么东西到它那儿都得到同样的结果。爱情像海洋,是运动着的东西,不过归根结底,它的形状由海岸决定,而没有一处的海岸是相同的。”“有两件事是每个人必须亲自去做的,他们得亲身到上帝面前,也得自己去发现如何生活。”

  这部小说的语言极美,它以一种独特的视角和感受,给读者呈现了丰富内敛的美。珍妮在梨树下对爱与婚姻的憧憬,真实地打动了读者的心。这样的优美段落在全书遍布,只消拿起这本书,静静地读下去,自会有异样的感受与收获。

  爱情题材在文学领域俯拾皆是,似乎有被说烂的倾向。如何写出倾倒读者的爱情小说,赫斯顿的这部《他们眼望上苍》给了我们一个选择。

  《他们眼望上苍》读后感(七):是黑人,更是女人

  《他们眼望上苍》是那种可以一口气读完的作品,这和左拉·尼尔·赫斯顿的语言风格有关。事实上,在大部分黑人作家的作品中,你都可以捕捉到流畅的音乐性,描绘日常生活的对话透着黑人灵歌的韵律,这样的场景多半在黑人劳作的田间地头,或是收工之后谁家的门廊上;或者,在深夜的小酒馆里,男人们打牌、赌博,喧闹的场景之下,彼此间撂下狠话,大胆的比喻和机智的韵脚不输给当代的嘻哈音乐。在描写劳动场面和自然景观时,赫斯顿独特的黑人民间口语写作同样为场景赋予诗意,当16岁的女主人公珍妮在外祖母家院子前的梨树下憧憬美好的爱情时,此间的浪漫与纯真并不亚于任何一位庄园里待嫁的富家小姐。

  然而期待中的爱情并没有出现,生于农奴制,成长于种植园的外祖母更看重的是坚实的物质基础,在长辈的一手包办下,珍妮嫁给了中年农民洛根和他的六十英亩土地。婚姻并不能造就爱情,珍妮的第一个梦消亡了,这也促成了她与乔·斯塔克斯的私奔。然而爱情与女人的独立自主亦毫无关联,珍妮从农民之妻变成了市长夫人,改善的只有社会地位,然而无论是在农田里犁地还是打理自家的商店,女性对丈夫的依附关系没有改变,乔迪强烈的控制欲压的她喘不过气来,从社会传统、男性强权加之女性的桎梏上看,珍妮的遭遇超脱于种族的限制,与任意时代的文学作品中被囚禁于自家庭院深处的女人并无二致。

  乔迪之死作为故事的转折点,不仅意味着一个新的男人即将登场,而且重新定位了珍妮的角色——有钱的寡妇,如果说青年男子“甜点心”的人物设定太过梦幻,那么银行里的1200块存款显然为两性间的平权创造了可能。珍妮的第一次私奔,成功摆脱了上一辈人对幸福生活有限的认知,即像白人一样拥有自家的土地;而她与“甜点心”的结合,则摆脱了当时一般黑人女性对幸福的期待,即社会地位与财富。在南佛罗里达田园牧歌一般的生活中,夫妇两人白日共同在田间劳作,夜晚尽情玩乐,黑人农业季节工人和沿海各国移民构成了一个相对独立的社会群体,在这样一个乌托邦式的环境中,珍妮终于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生活,与丈夫互敬互爱,在黑人文化传统中释放自己的天性,即便一场突如其来的飓风和洪水摧毁了一切,珍妮亦无悔于自己的人生,如珍妮自己所言——如果一个人在黎明时看到了曙光,他就不会在乎是否会在傍晚时死去。

  故事的主要情节发生在美国历史上第一座黑人自治的小城伊顿维尔,以及佛罗里达州南端的大沼泽地区,白人主导的场景并不多见,种族对立相对意义上的缺失,让这部黑人小说区别于植根于北方大工业城市的抗议文学,赋予了读者新的视角。赫斯顿试图从黑人内部关注他们的日常生活和自我认知,他们能在田间或工厂中挥汗如雨辛勤劳作,他们又能在小酒馆和牌桌上肆意挥霍掉劳动所得;他们的宗教信仰坚定不移,每一次聚会都充满笑语欢歌,但暴力与流血冲突总是如影随形;他们痛斥种族隔离制度的不公,却又对群体内部追求自我的特立独行者——尤其是女性——充满敌意。这或许与本性有关,但作者也在文中直接指出——因愚昧而邪恶,因贫穷而精神崩溃,与“愚昧”“贫穷”相对应的词是“受教育机会”和“就业机会”,这些他们可曾拥有过?结尾处赫斯顿又这样写道“她感到他们以肮脏的思想对她痛加质问,他们的舌头已装好子弹上好扳机,这是弱者剩下的惟一真正的武器了。这是在白人面前惟一允许他们使用的杀人工具。”可见,长期遭受的不公正对待几乎扭曲了这个种族的人格,软弱、善妒和自我贬损早已内化到他们的灵魂之中,如何去唤醒逆来顺受,不思进取的大多数呢?这当然不是本书关注的重点,但如果我们细心观察,就会发现——伊顿维尔有产业的黑人和大沼泽地的季节工人有着迥然不同的生活理念,也许这便是作者的解决之道,或者说,为改变提供了一个思路。

  在上世纪30年代,即本书出版的时代,就种族问题而言,赫斯顿并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但作为一部女性主义的作品,《他们眼望上苍》是绝对意义上的先驱,无关种族。在女权运动高涨的70年代,本书尘封多年后又被重新提起,被认定是哈莱姆文艺复兴时期最伟大的作品之一,这样高的评价,赫斯顿当之无愧~

本文来源:http://www.cubkforchild.com/jjwk/39077.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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