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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落的宝藏2|《失落的南方》读后感10篇

来源:经济著作 时间:2019-10-09 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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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落的南方》读后感10篇

  《失落的南方》是一本由[智利]路易斯·塞普尔维达著作,上海文艺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35.00元,页数:176,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失落的南方》读后感(一):塞普尔维达:南美是一张遗失物品的清单

  路易斯·塞普尔维达:南美是一张遗失物品的清单

  (发表于某旅行杂志)

  怀旧是这样一种情绪:它取消了现时,将一切直接投入回忆。旅行则是这样一种活动:它追求一次性的不可复现的经历。因此,它们便在精神中,在身体上彼此成为对方的拟态。在旅途中怀旧,不仅顺理成章,而且具有一种揭示作用,它提醒我们在愉悦的背后总是隐藏着缺憾——在旅行中,我们的经历犹如接连不断地拆开一份又一份伤感的礼物。

  智利作家路易斯·塞普尔维达在自己的家乡旅行,仿佛在自己的内部远足,像一只寻找巢穴的鹰,在巴塔哥尼亚高原上反复逡巡。南美洲在他的脚下悄然轮回,成为一片新的大陆,但它更新自我的方式并非创造,而是舍弃。他将他的旅行见闻称为“一张遗失物品的清单”,或迟或早,使南美之为南美的一切也许都将进入这份清单当中,而同时,使城市之为城市,使现代之为现代的一切将填充所有的空间。个性将成为绝对的稀有物——这个世界开放到了如此程度:一切均可分享,于是便没有什么需要分享了。

  然而,塞普尔维达并非一个见证者,他从未在旅行中置身事外。与其说他是在为巴塔哥尼亚做传,不如说他是在记录一次又一次与自我的相遇。他的旅行仪式般地赋予了“遗失物品”另外一重含义:通过预言一种必然的失落使当前的价值获得一种提前的追认。

  长期做客的人

  失去家园的过程既缓慢又轻微,不易被察觉,人们只有经历一段足够漫长的时间,再通过回忆的剪辑,才能在心中唤起一种被长期推延的惊愕。智利是塞普尔维达的出生地,但将之称为他的故乡却不一定恰当,他是一个大范围的人,需要一个更宽阔的空间容纳自己的起源,他将那里称为“南方”。“在某种程度上,我们是在世界之南见证一个时代终结的幸运儿。那是成为我的力量与记忆的南方,那是我用尽爱意与愤怒紧紧抓住的南方。”

  自青年时代起,塞普尔维达便在每一块大陆之上留下足迹。在欧洲和撒哈拉沙漠的深处,他像一棵游动的树在行走中生长,亲身经历了许多危险而又奇妙的时刻。正是在这样的生活之中,他发现自由是人唯一确定的和平等的天赋。他决心捍卫他的发现。1973年,奥古斯托·皮诺切特将军发动军事政变,推翻了阿连德政府,并开始了对智利的长达17年的独裁统治。一向习惯于以笔锋直陈政见的塞普尔维达很快便因言获罪,他被逮捕入狱,并被判处三十年监禁。两年以后,他以一种悲剧性的妥协换取了对剩余二十八年刑罚的赦免:他将恢复自由,但必须离开他的国家,作为一个流亡者在异乡生存下去。

  挖去了家园之后,去了核的世界也不过像是一座更大的监狱而已。但那是一个年轻人,有着年轻的肌肉和年轻的心,血管里涌动的血液像在安第斯山脉地下沸腾的岩浆。路易斯·塞普尔维达于1977年离开智利,在阿根廷首都布宜诺斯艾利斯短暂停留后,将原本为前往欧洲而准备的旅费花去大半,于是一半是无奈,另一半却也是自己有意促成了一次对于计划的临时变更——他决定改道转机前往厄瓜多尔,想看看亚马逊河流域的印第安人是以一种什么样的方式在现代文明的缝隙中存活下来的。塞普尔维达与当地的土著居民一同生活了半年,他学习他们的语言和习俗,并且意识到在这块古老的土地上,他自己的先辈们只是一群蛮横的客人。

  之后的八年,路易斯·塞普尔维达流亡于西班牙,并在这个殖民者的国家成为了名人。在流亡结束以后,他仍然时常旅居于法国和西班牙,在家园记忆被打断以后,他似乎进入了一种奇怪的状态中,无论在哪里似乎都是在旅行,熟悉的一切渐渐陌生,陌生的一切却又变得熟悉,似乎走到哪里他都是客人。

  将大地归还于人的脚下

  1996年,路易斯·塞普尔维达和他的朋友兼工作伙伴摄影师达尼埃尔·默琴斯基一起谋划一场跨越南美洲的旅行。他们“想做点什么来超越长久以来把我们带向这个广阔世界、为各个杂志及报纸提供报道的图文互衬的合作关系”,而要超越这种关系所需要的与其说是信任与投契,不如说是一种彼此放任的略显孩子气的友情。他们似乎从一开始就没有制定计划,或者至少是没有执行计划,也许是因为旅行对于他们实在是最平常不过的事了,那对于他们既是工作也是生活。但无论如何,这一次总还是有所不同,在这次旅行之前,并不存在任何预设,也就是说,没有一种成果在未来等待着作家和摄影家的工作。自然,他仍然会在纸上落笔,他也仍然会按动快门,但他们将放弃艺术家的绝大部分谋划,任由随机性来施展它的魔法。记录,仅仅记录就够了。

  这是一次以体验失落为结果的旅行,这是一次纪念性的旅行,但是有关这一点,必须在旅程结束以后才能被揭示出来。起初,一切都是“照常理”进行的。“从圣卡洛斯—德巴里洛切出发,自南纬四十二度,在阿根廷界内向下直到合恩角,再从智利境内的巴塔哥尼亚返回,直至奇洛埃岛”,空间在笔下掠过,对于塞普尔维达而言,这似乎与在附近的公园里散歩一样容易。

  一路之上,两人仿佛在做这样的工作:以仆仆风尘报复手中的那张布满色块的地图,报复它的平面,它的轻浮和它过于简化的和失真的功能化处理——这几乎是一种帝国主义的方式。“在一八八〇年,当大批移民开始来到南半球的土地时,英国媒体强调的不是那个世界脆弱的美丽,而是它的经济潜力,依附在"悲哀的消灭野蛮人的需要"上的经济潜力……”,而那些世界之南的长期居住,那些悲伤的主人们“执拗地守着自己的尊严,决心不再做给游客提供消遣的民族版图上的可爱小细节”,他们是“艰辛的生存者”。

  他们将生满的朱丝贵竹的山谷安放在地图的一角,并在周围摆上特维尔切人、马普切人以及高乔人,想要以他们的方式来还原这块土地上被削弱的生命力。这只能是一个长期的秘密的过程,旅程从一个月扩充至数个月,而时间竟使得曾经真实的一切有如虚构。还原与修复最终竟演变为缅怀:“在我和同伴上路的那一年,朱丝贵竹最后一次开花。它的可以预言的红花将安第斯山地区的巴塔哥尼亚染成了红色,其实不用等太久,就会知道不幸会从哪里来。”

  遗忘的两种形象

  遗忘是一个长着两种面目的精灵:有时它给人们安慰,有时它却使人们哀伤。在南美洲,远古的土地神早已退位,被驱逐出境。遗忘精灵跟随现代性的脚步踱入安第斯山脉、亚马逊河畔和巴塔哥尼亚高原,化身为各个不同的人物和角色,在得到时间默许之后,趁着人们转过身去的时候,以轻盈的动作将下一件事物带走。

  在布宜诺斯艾利斯,路易斯·塞普尔维达专程前往雷蒂罗车站,去与遗忘相会——车站正是一个极典型的象征性场所,堆积着人们在这里卸掉的过去。作为以象征来理解世界的人,这位作家选择以这里来表征阿根廷,甚至整个美洲。“十三个售票窗口排成一排,贴着椭圆形的绿色瓷砖,栅栏上的木制扶手已经被千万只手、被千万股情绪磨得发亮。在大厅一端的光线昏暗处有一个在嵌板上展示的展览。举办它是为了庆祝车站建成八十周年,在一切都是新事物的大陆上,这一天是这个新生古迹的大日子,因为拉丁美洲人的古代就是从我们这里开始的。”

  作为自己的古代,“世界之南”漂浮在“现在”之中,以一种异常缓慢的节奏沉入忘川。这是时间自身的魔法,虽然无可阻挡,却温柔得如同抚摸。“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这是自然的法则,是生命的一部分,像瀑布下的岩石总会长满青苔,像河流在冬季化为冰川。对于塞普尔维达,这种遗忘是可以亲近的,通过纪念与缅怀,甚至是可以以某种普鲁斯特式的方式返回的。

  还有另外一种遗忘,藏身于人们共同的阴影部分,像一个无法切除干净的瘤。在那其中有文明对印第安人所犯的罪行,有独裁统治和秘密警察,有仇恨和血腥的谋杀。人们小心翼翼地将它锁在心的深处,不敢去触碰它,但时不时地在小酒馆中,或是某个人的坟墓旁,通过一个醉汉或祭奠先人的山民的讲述,它又会突然现身。

  整个南美之行当中,这两种遗忘始终交织在一起彼此角力,美好与丑陋铺满了整个旅程。他们遇到孤独的乐器制作师、遇到能像上帝触碰亚当一样给她接触到的植物带去生机的“奇迹女士”,但也遇到了曾经的黑帮与秘密警察。但最终它们都在同一份清单上,一份“遗失物品的清单”上,这是塞普尔维达在结束了这次南美之行后又过了四年才意识到的,那时他开始写作一本有关这次旅行的书,在完成之后,他将它命名为《失落的南方》。在这本书的末尾,路易斯·塞普尔维达以一幕辉煌的景象来缅怀失落的一切:“太阳向太平洋落去,它点燃了平原,在冰川上映射着它的火焰。一切看起来都像巨大的炭火,于是,像那些坐在海豹皮做的轻薄船只上划过海峡的古老航行者一样,我们中的一个人怀着敬意喃喃道:"是的,是真的……"。”这一切,曾是真的。

  《失落的南方》读后感(二):失落的南方,逝去的精神

  失落的南方

  上路的那一年

  朱丝贵竹花开,一个世纪不会超过三次

  叶子的谈绿色里满是安第斯山的喜悦

  每一次的花开

  交织着苦痛与毁灭

  巴塔哥尼亚人的神花

  是他们执拗尊严的见证,坚忍文化的象征

  在安第斯山的山谷里

  雪中开放红色的朱丝贵竹

  冬季将它与高乔人的漂泊汇聚在一起、

  Anaya enea

  柠檬正散着香气

  用于旅行的火车票在火车站出售

  布宜诺斯艾利斯城里

  那栋美丽的建筑透着怀旧之情

  精致的地砖

  讲述了一个个走向未知目的地的漫长旅行

  从圣地亚哥

  到布宜诺斯艾利斯

  穿越安第斯山脉的漫长旅行

  苏依帕恰街神秘的老人

  可能是佛朗西斯科萨维奥

  “下一班去巴塔哥尼亚的火车什么时候开?”

  凌晨四点的酒吧

  迈着平稳步伐的水手来讨一支烟

  我们坐着

  谈论着那些已经不在的朋友

  谈论着那些我们热爱的灵魂

  还有那些书籍和旅行

  那些被无法磨灭的笔墨记录下来的旅行

  下午四点

  走进咖啡馆

  选择一个靠窗的位置

  按照一种从未被确立却一直被遵守的方式来继续交谈

  科塔萨尔说寻找回忆是荒唐的

  因为它们总会模糊躲藏起来

  走出咖啡馆

  倾下身去抚摸一只流浪猫

  蒂凡尼的早餐

  流浪的人随后远去、远去

  他的轮廓在树下消失

  爱伦坡的乌鸦重复着“永不复返”

  只有逃跑的人的才着急

  在巴塔哥尼亚的草原上

  人就是在天地之间

  乌拉圭不是条河

  是飘过的蓝色天空

  “你要去哪儿,哥们儿”

  “往前走,和所有人一样”

  “你在找什么吗?”

  “我在找一把琴”

  一把能拉出甜蜜和悲伤曲子的琴

  “那把琴你是什么时候丢的?”

  “谁说我丢了?还没有找到的东西怎么会丢呢?”

  在南纬42度以南寻找一把琴

  风,沙尘,更多的风

  他找到了那把琴

  他温柔望着它,许下一个在长手指金发美女手中的甜蜜的未来

  于是

  维尔瓦第的曲子在南纬42度以南响起

  南纬42度以北

  圣卡洛斯德巴里切诺切市,一道透明而沉重的墙

  这里是一个上帝从未涉足的地方

  法律不过是公务员的一项发明

  云低的可以摸到

  无处不在的风吹着

  风从南方吹来

  它凶残的手会将嫩芽和花瓣拔掉

  埃尔博尔松

  这里的居民生活在风和所有酷烈条件的草原上

  一位老人,瘦小

  岁月缩减了她的身材

  怀着无法克制的慈爱向我们张开了属于土地的双臂

  家里有种独居生活所赋予的简洁

  “独居?不是,我和小狗、小羊、花草树木一起住”

  平静拖长的语调,带着南方人说话的慵懒

  炉火中噼里啪啦的干柴邀人安静下来

  我的同伴问她多大岁数了

  “刚刚过了九十五”,说着带着俏皮的表情。

  “什么时候过的?”

  “现在。今天是我生日”

  埃尔博尔松,风景如画的城市

  风围绕墓园将巨大的杨树吹斜

  它们的枝叶组成了一个广阔的拱顶

  守护这里长眠人的平安

  他们从四面八方来到世界之南

  扛着各自的语言与习俗

  在这里终结

  在那个被遗忘的墓园

  在地下平静与死亡的语言中相聚

  历史不过是一个装饰口传文学的托辞

  或者是在炉边喝马黛茶的下午延长的借口

  对于传奇在酒馆的讲述

  请像诗人一样吟唱吧,别像博士那样讲解

  《失落的南方》读后感(三):巴塔哥尼亚的百年孤独与现世喧嚣

  拉丁美洲被定义为一个“政治地理概念”,政治这个微妙的词汇使拉丁美洲这片广袤的土地与那些数百年前从未曾有过的争端、血腥、屠杀联系起来。自哥伦布发现美洲新大陆之时,即是美洲土著居民悲剧命运之始。因此可以理解当年布什在“哥伦布日”高声赞美这位航海家时,美国印第安人发出的强烈反对声音;也可以理解为什么当时查韦斯在美洲峰会上要送给奥巴马《拉丁美洲被切开的血管》这本书;更可以理解在《失落的南方》中,作者塞普尔维达对巴塔哥尼亚陷落于现代所谓的“文明社会”的悲叹。

  这不仅仅是一本传统意义上的游记,用作者自己的话说,这是“一本滞后新闻的集子,一部已消失地区的小说”。书中的每一章都诉说着只属于南纬四十二度以南的世界尽头的故事,那些人或醒或醉,或喜或悲,或贪婪或淡泊,这些人性情各异,他们的共同之处在于都能讲出或经历过传奇的故事。在本书中出现的故事都有着浓郁的拉美地方特色,让我总能想起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甚至怀疑作者写出这样的故事是不是受《百年孤独》的影响太深,因为治安官的传奇经历及古怪性格与《百年孤独》中的奥雷亚诺上校有着极高的相似度。也许这只是一种奇妙的巧合,只有在拉丁美洲这片曾与世隔绝的土地上才会成就这样的的传奇。

  如果说这是“一部已消失地区的小说”也并不为过。作者的写作手法是小说式的,从他讲的故事到他旅行中所遇到的人讲的故事,都有着魔幻现实主义的色彩。自称是大卫•克拉克玄孙的醉汉讲的征服者的故事,用她的手抚摸就能令事物丰沃的老妇人的故事,“治安官”谢菲尔德的传奇故事……巴塔哥尼亚广袤的平原与呼啸的寒风间似乎蕴藏着无数令现代社会的人为之惊叹的事情。就像《百年孤独》中最后马孔多村的消失一样,这些传奇故事都随着巴塔哥尼亚的进步和畜牧业的发展而消失不见。

  除了对已经消失和正在消逝的事物以文字和图片的形式加以纪录之外,同拉美洲的很多作家一样,作者时而直接了当,时而旁敲侧击地批判欧洲殖民者与现今的政府。长期以来,我们通过历史书对北美印第安人的悲惨遭遇有所了解,而忽略了同样被殖民者施行种族灭绝政策的拉美洲土著居民。讽刺的是殖民者将他们赶尽杀绝之后却费尽心机地寻找他们的遗骨与木乃伊,送到各种博物馆珍藏,整个过程充满现代主义的荒诞。在拉美,现代主义此刻成为现实主义。

  历史上,带着淘金梦想前来探险的殖民者曾在驱逐走(或者说屠杀尽)原住民后,为自己圈下大片巴塔哥尼亚的土地,在新大陆的开拓中成为受益者。这些曾艰难生存在阿尔卑斯山脚下的人,轻松地在安第斯山附近分到殖民统治的一杯羹,而这一切竟都是合法的。到了现代,殖民者以一副新的嘴脸出现,他们是富可敌国的巨贾,意欲在这片世界尽头以买下大片土地的方式炫耀自己的实力,然而这激起了当地人的抵抗机制,新型殖民统治的企图就此失败。

  这样的喧嚣对于巴塔哥尼亚来说是既熟悉又陌生的。熟悉的是并不遥远的过去就曾发生过这样的事情;陌生的是现在这里的居民不会容忍外国买家的圈地。这片土地与同在南端的马尔维纳斯群岛一样,默默地诉说着血腥与罪恶。

  像《百年孤独》的开篇:“多年以后,面对行刑队,奥雷亚诺上校会想起父亲带他去参观冰块的那个遥远的下午。”有着预言性质一样,《失落的南方》开篇提到的最后一次开花的朱丝贵竹也有着预言的意味。不幸的是,那如鲜血般的红花是巴塔哥尼亚的百年孤独终结的物化象征,这片古老的土地,是即将焕发生机,还是面目全非?

  《失落的南方》读后感(四):南方:瑰丽的想象与苍凉的现实

  文/吴情

  马尔克斯以《百年孤独》一部小说书写了拉丁美洲百年来的变迁史,确立了“魔幻现实主义”的文学创作典范。然而,终其一生,他从未承认这一名号,于公开场合也多半唯恐避之不及。1972年,在诺贝尔文学奖授奖仪式上,他作了一篇题为《我不是来演讲的》的公开演讲。在谈及现实与历史之时,他说,“拉丁美洲唯一的历史传奇便是上世纪末和本世纪初的军事独裁者”,“现实并非纸上之物,它就在我们身边,每天左右无数生死,同时也滋润着永不枯竭、充满了美好与不幸的创作源泉”。沉痛之情溢于言表。

  我们经常使用的语言中很少出现“南美洲”一词,而多半以“拉丁美洲”代替,其中的政治意义大于地理内涵。这块以巴拿马运河以南为主的大陆,在历史的变迁中经历了沧桑巨变。早期的原住民被殖民者屠戮,殖民时期战争又多番光顾,两次世界大战战后仍频繁燃起狼烟。南方,曾经令新航路开辟时期的远洋航行者倾慕的富庶之土,其实早已遍地沉珂,血泪纵横。

  即便今天,南方,这块古老的土地仍将现实与历史近乎荒唐而又合理(表面上)地混在一起。经济全球化带来的商业化浪潮,它曾亲身体验;资本扩张的侵略性力量,它也曾感同身受。它一方面顽固地抗拒变迁、拒绝走向未来,另一方面,又只能无可奈何地哀叹历史的逝去,而不能有所作为。这种寂寥之感集中体现在路易斯·塞普尔维达的《失落的南方》一书中。作者以行走的方式丈量脚下的南方,以个人亲身见闻来表达对时代、世界和历史的感悟。

  路易斯是一名记者,同时也是一位作家(真该有人好好研究这个题目:好记者是否同时也是好作家),平生世界各地辗转、漂泊、停歇、暂缓、远行,异域生活经验丰富,所知风土人情甚为多广。《失落的南方》一书是他游历南纬四十二度的旅途见闻与心得感悟,五分传奇,五分现实。在这次旅程中,他和友伴抛却了先前的设想,风餐露宿,“秩序随性、毫无章法”,一路走,一路看,一路用镜头拍摄,记下南方现实中的历史。以小见大,窥伺着南方的样貌。他的笔下,没有你期待的大资本家,也没有商界精英,只有被当权者无视和鄙夷的“野蛮人”。他与“野蛮人”一起生活,一起放歌,一起欢笑。

  南美巴塔哥尼亚生长着一种朱丝贵竹,花朵浓烈艳丽,然而花期甚短,从原住民时期即存在。在某种程度上,朱丝贵竹可以说是南美历史的见证者,见证了一个大陆曾经的爱欲和痛苦。它也似一个预言,“其实不用等太久,就会知道不幸从哪里来”。从公共交通中的轻便火车到国家办公厅的事务大楼、博物馆、美术馆,私有化浪潮席卷了智利,正当性无人敢去质疑。然而,当亲自接触到不少因私有化而被迫失业之人,先前大义凛然的说辞都显得捉襟见肘:他(或她)的忧伤你永远无法真正理解;事不关己难免(你会)高高挂起。拉丁美洲,这块“一切都是新事物的大陆”,新与旧交替,爱与恨缠绵,资本的扩张与传统的后退同时进行,金钱的逻辑冲击着人情的厚重。历史终于来到一个节点,如何继续往前,每个人都心存疑虑。

  南方之行,塞普尔维达本想解答心中困惑,却不自料陷入另一个谜团:对意义和价值的惶惑。大时代的人,兀自歌哭,谁曾注意了别人的表情,听见了别人的耳语?塔诺在风中寻找提琴,醉鬼口中喃喃念叨着祖上英雄事迹,“除了对土地的热爱而别无其他武器的老妇人”打败了游击队员,开历史玩笑、最后也被历史嘲弄的治安官,偶尔任性一回的自在火车工人,来去无踪的“小精灵”,生平头一次拍照而差异非常的牧羊人,守候电影院与光阴、想象的何塞。

  走在路上,像一块滚石,路易斯总能发现他人眼睛不及之处。不是视力极好,而是眼光独到。笑容背后的泪水。歌声当中的啜泣。文字和光影,全都真实可感,围绕着人物来慢慢展开。在他这里,早已取消了所谓“我者”和“他者”,他、友伴以及旅途中所接触的所有收留他的好人,全部都是拉丁美洲的儿子,他们“用尽爱意与愤怒”紧紧抓住脚下的土地:南方,瑰丽的想象与苍凉的现实交融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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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落的南方》读后感(五):飞去南方

  “我们趋行在人生这个亘古的旅途上,在坎坷中奔跑,在挫折里涅槃。忧愁缠满全身,痛苦飘洒一地。”这是来自于《百年孤独》中的一句话,用这句话来形容由它所代表的拉丁美洲,似乎也同样适用。

  作为拉丁美洲文学,言必称《百年孤独》几乎成为了传统,我也不能免俗,孤寂成了这片殇痛之地的不变的话题。本书《失落的南方》似乎也处处暗藏着这份灵魂深处根深蒂固的孤独。就像本书作者路易斯·塞普尔维达所言:我们是在世界之南见证一个时代终结的幸运儿。那是成为我的力量与记忆的南方,那是我用尽爱意与愤怒紧紧抓住的南方。

  这片南方,经历了战火、兴衰、荣辱、爱恨、福祸,无数不同民族国籍的人民进入这片土地,带了所有热爱这土地的人们,也带来了贪图这份瑰宝的野心家。本文作者从阿根廷的德巴里洛切驾车出发,自南纬四十二度,在阿根廷界内向下直到合恩角,再从智利境内的巴塔哥尼亚返回,直至奇洛埃岛。他们遇到了那些与这片南方融为一体的隐者,这与他们刚出发时遇到的布宜诺斯艾利斯的城市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些隐者用他们的一生去诉说着,我们来到这片土地,留在这里,不是为了诉说我们自己的故事,是为了留下阅读这片南方的故事。

  一位在巴塔格里亚草原上寻找一把琴的乐器制作师,执拗的笃信能在这安第斯山的丛林里找到最好的乐器木材,他信任这片土地定能蕴藏着美好,能帮他奏出爱与痛的米隆加曲目。

  一位生活在埃尔博尔松的老人,她从不认为自己是在独居,她与小狗、小羊、花草树木一起住。或者说,她与这片土地一起住,她在年轻的时候来到这片土地追随自己的恋人,而到了现在这片土地已经变成了她不变的恋人。

  他们听着谢菲尔德的故事,那位身骑白马的骑士,用着最中世纪的骑士精神行走于这片土地之上,秉持着自己的正义去对抗垂涎于这里的外来者。这让他们也幻想着能否见到一位别着星形的治安官徽章的白马骑士。

  本书的篇幅不长,跟同系列的《威尼斯是一条鱼》的篇幅差不多。两者虽然同为远行译丛系列,但两者却有着完全不同的角度,威尼斯的作者像是在一座咖啡厅里跟你诉说着关于威尼斯的美丽,这种魅力带有一点华丽,带有一点浓郁,希望读者能感受一段慵懒闲适的咖啡时光。而本文的作者却给你点了一杯莫吉托,在喧嚣的酒吧里面,跟你聊着这片土地的清洌,你感受到的,是犹如酒精般的沉迷。故事里的人,对抗着城市化、移民化对于传统古老习俗的侵蚀,保留着自己对于这片土地的初心。而对比前者,本文在文字叙述的基础上,增加了非常多的黑白照片,这些照片来自于摄影师达尼埃尔之手,照片中的风景充满着一种荒芜感,但人物像却又充满激情,也许这就是画面中的南美,激情的民族在任何状态下,都不会将自己泯灭于这份激情之中。

  拉丁美洲从历史上就经历着西方文化的持续侵蚀,从殖民时期到冷战时期,这片土地纠结于西方与本土,纠结于左派与右翼。内部经济差距巨大,各个国家又相互对立。而也正是这种多元素的文化冲突,让人民接受了不同传统的熏陶,文中的几个人物所代表的文化背景不尽相同,充斥着理想主义者、骑士精神、浪漫情怀。显然这就是南美人民的写照,本性中的豪迈奔放不曾退却,也沾染着各类西方思潮的冲击。于是南纬四十二度的人民用他们的笑容对抗着各种外来因素的侵扰,也坦然的接受各类美好的思想,在这片土地上形成了属于自我的文化。

  合上这本游记,突然间想着也能否飞去南方,飞去艾迪斯山脉,飞去亚马逊河谷,这片土地对于我们来说还是遥远而又向往,而本书,是否能给你一个去看一看

  《失落的南方》读后感(六):孤独的失落的爱

  那是世界的最南端,是世界的终点。南纬四十度以上的地区,打开卫星地图,那一片广袤的土地西方银光闪闪冰川覆盖,东面却是灰蒙蒙的一片荒漠高原。南面与南极洲相望,北面却是郁郁葱葱的高马肥牛漫步其中的潘帕斯草原。藏匿其中的就是这片忧郁孤单的巴塔哥尼亚高原。因为其生存环境艰苦,这里鲜有人踏足,世界终点也因此成为了这星球上最纯净的空间之一。

  16世纪随着哥伦布发现美洲新大陆,随之而来是西班牙殖民的铁蹄,铁蹄踏遍了这块大陆。丰富的金矿和金属原材料吸引了大批量的欧洲人民前来“淘金”,意大利人,英国人,西班牙人等。这些人的到来给当地原土著人带来了苦难的生活,但这却丝毫不能阻碍他们继续热爱这块土地。

  智利作家路易斯•塞普尔维达和他的旅途同伴,来自阿根廷的摄影家达尼埃尔•默琴斯基一同踏上了寻找世界之南的旅程。这场旅程原本是一场普普通通的旅行,到最后却变成了他们见证一个时代总结的见证。那片最纯净的空间最终成为了失落的南方。这就是《失落的南方》。

  这两位旅行伙伴一个负责用用文字记录,一个负责用照片记录。他们从阿根廷的圣卡洛斯-德巴里洛切出发,一路向南出发。他们到达了世界的最南端火地岛,最遥远的地方,最与世隔绝的人成为他们这一趟旅程了最精彩绝伦的因素。在巴塔哥尼亚地区,广袤的荒漠,荒芜的草原,寒冷漫长的冬夜,独自走在公路上的行人,无一不显示这个地区的孤独与忧郁。

  他们遇到了徒步行走在残暴沙尘里寻找提琴的意大利后代,也遇到了在这片地区建立家园的后代,遇到了能让枯萎植物复有生机的奇迹老太太,看到了那里唯一的火车“巴塔哥尼亚特快”……无论他们遇到谁,遇到什么,能体验到的都是他们对这片土地的热爱,对他们现有的这种生活的心满意足。

  花几个月的时间在沙尘中寻找制造提琴的木头的人,他用自己的双脚和双手赋予了提琴一颗鲜活的跳动的心。自己独居在一座小房子的老太太,因为小狗小羊花草树木的作伴,她并不孤单,甘甜的微笑始终挂在她脸上,房子前后的绿洲在这片荒漠里显得如此的不真实。马黛茶,燃烧的火堆温暖了这一块冰冷的土地。

  “那趟旅程使我们人生中最美好的一趟,因为它源自那样一群人:无视自己可能受到的惩罚,决定让两个远道而来的客人也来见证自己对工作的热爱”,热爱的还有这片土地,和这片土地上朴素的生活。

  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片土地似乎慢慢消失的,不可避免的这里成为了时代的代价。如果不曾有人见证这一切,又有谁会知道这里曾经有过终结?

  失落的不仅这世界南端,还有那朴素的生活方式,还有那些对那片土地的热爱。

  ——日落之美

  《失落的南方》读后感(七):在浪漫而孤独的灵魂里

  伊北曾说过:“真正的浪漫都是反叛的,固执的,也可以藏于日常生活中的,其实最好的浪漫都是有点悲壮或凄美。”如果以伊北的话作为浪漫的标准,那么《失落的南方》中所刻画出来的这群生活在南美洲的人们,一定是这个世界真正懂得何为浪漫的人。

  《失落的南方》并不是一本厚书,来自智利的作家赛普尓维达和来自阿根廷的摄影师达尼埃尔自南纬四十二度,一路向南行径,最后从智利的巴塔哥尼亚返回,直到火地岛。全书讲述了这对好朋友在旅途中所遇到的奇闻逸事,虽然这些都只是南美洲这块神奇土地上的冰山一角,却也从某种程度上反应了南美地区的历史与现状。

  在赛普尓维达和达尼埃尔的旅程中,他们遇到了在巴塔哥尼亚草原上寻找制作乐器木料的匠人塔诺,让人陡然想起那个在荒漠中闪现的小王子;他们也邂逅了独居在一所小房子里却仍然充满活力的高龄老人唐娜德里亚,简直就像是故事里的神秘的“巫婆”;他们更去瞻仰了巴塔哥尼亚最传奇的人物——马丁•谢菲尔德的坟墓,并记录下那段关于他终会随风而逝的往事;甚至还碰见了长着白胡子的“小精灵”……这些令人眼花缭乱、几乎全是童话书里才会出现的人物,却都鲜活地跳跃在他们的视野中。我们也许会羡慕他们的好运气,却很难想象其实这就是南美人民的日常,他们是反叛而固执的:塔诺明明是世界上少有的顶尖乐器制作师,却至始至终都不愿离开没有电的安第斯山丛林,妻女住在千里之外,他却任性地守着自己的家庭小作坊,抚摸着提琴“鲜活而跳动的心”;被作者称为“奇迹女士”的唐娜德里亚从不认为自己是独居,她用南方人慵懒的语调说道:“我和小狗、小羊、花草树木一起住”;而治安官马丁•谢菲尔德的人生简直可以说是一部精彩的好莱坞大片了,他一生只骑白马,衣领上别着星形的治安官徽章,英姿飒爽的样子完全就是中世纪欧洲人眼中最浪漫的骑士。他们将我们眼中所谓疯狂与梦想当作生活来过,似乎他们的血液里天生就藏有浪漫的基因。面对这样浪漫而乐观的天性,有人却指出:“残酷的现实造就了他们极度的浪漫。而极度浪漫背后,却是刻骨的孤独。”

  《失落的南方》作为一本游记,对于南美洲上的一些历史均是蜻蜓点水般冷冰冰地掠过,但即使是不清楚南美大陆历史的人,也能够从字里行间感受到曾经的血腥与暴力,曾经这些从欧洲远道而来的男人、女人均不是文明的来客,他们怀着绝望的暴富心理淘金闯荡,结果却是有人半路惨死、籍籍无名,有人却终于成为了千万公顷土地的主人……可是有千万公顷土地又如何?马丁•谢菲尔德在人们的眼里依旧是“一个孤独的人,他有很多朋友,有很多孩子,没人知道他从哪儿弄来那么多钱来买那么多土地的,后来全都没了……他一个人抛弃了自己”。残酷而混乱的现实把人们送往天堂和地狱,并最终归于尘土,而浪漫是他们对于人生唯一的安慰。伴随着幻想中的极致狂欢,将自己的灵魂送往最神圣的未知,唯有孤独是这场狂欢中仅有的依附,他们只能把自己抛给孤独。

  拉美作家马尔克斯曾在《百年孤独》中说道:“过去都是假的,回忆是一条没有归途的路,以往的一切春天都无法复原,即使最狂热最坚贞的爱情,归根结底也不过是一种瞬息即逝的现实,唯有孤独永恒。”塔诺制作的乐器的第一声“都是在巴塔哥尼亚的巨大孤独中发出的”,马丁•谢菲尔德最终独自一人惨死在人迹罕至的河流里,被鹰啄食到只剩下骨骼。那个曾带给人无限欢乐的“小精灵”从出现到消失,都没有人知道,更没有人知道过他的名字,他的年龄,似乎命运就是这样。

  赛普尓维达在书的第一页时说:“我们最后一次告别彼此。一人继续向世界之南走,另一人,往灵魂之南去。”南纬四十二度以南,都将成为他们此生的力量与记忆,南方是他们用尽爱意与愤怒紧紧抓住的地方,即使只寄存在如此浪漫而孤独的灵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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