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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英雄]“抗日怪杰”宣侠父被害之谜

来源:汽车 时间:2021-07-22 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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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38年,西安古城,一个潮湿闷热的盛夏之夜。凌晨1时许,国民党天水行营主任蒋鼎文家的门开了,走出一个推自行车的高大男子。到一街口正欲拐弯,一辆小汽车拦在中间。骑车人刚下车,道弯里暗处立即蹿出几个黑影,始料不及的骑车人来不及挣扎,就被架上了汽车。
  骑车人是谁?后来人们才知道,他即是曾任国民革命军前敌总指挥政治部中将主任、时任中共第十八集团军少将高级参议、西安办事处主任的宣侠父。他是蒋介石亲自下令秘密杀害的中共最高级别的领导人!
  蒋介石为什么如此害怕他而采取这种极端的手段?
  
  黄埔最“牛”学生:唯一被蒋介石勒令退学的肄业生
  
  宣侠父,原名尧火,号剑魂,浙江诸暨人。他说起话来干脆儒雅,对人热诚,极有人缘,但要是认起死理来,十足的犟脾气。
  1920年夏,宣侠父以总成绩第一名自浙江省立甲种水产学校本科毕业,公费入日本北海道帝国大学学习。1924年,受中共派遣,他报考黄埔军校,成为第一期学员,这一年他二十五岁。
  宣侠父言语不多,但言必中肯。开学典礼上,校长蒋介石给学生训话,振振有词。会一散,宣侠父便对同学罗金五说:“蒋介石像个新军阀。”
  不久,宣侠父就被蒋介石叫进了办公室。蒋介石一向有“伯乐相马”的习惯,许多同学都很羡慕宣侠父的“好运”。
  宣侠父进得办公室,行礼后笔直地站在那里。
  “你说我像个新军阀?你知道军阀是什么吗?”蒋介石冷冷地问。
  “一切不问,要求下级绝对服从,就是变相的军阀。”宣侠父毫无惧色。
  蒋介石不禁打量起这个诸暨小老乡:个子高高的,面孔黑黑的,有股子劲儿,是个人才。他把宣侠父“熊”了一顿,说了句“下不为例”,便让他走了。
  1924年7月6日,军校开学仅二十天,便成立了特别党部,作为军校的最高领导机构。经过选举,蒋介石、严凤仪、金佛庄、陈复、李之龙五人当选为执行委员,兼任监察委员。对于自己的当选,蒋介石当然是满意的。但不舒服的是,除了自己,其余四人全是有共产党员身份的国民党员,营垒阵线十分清晰。
  蒋介石初任校长期间,立场忽左忽右。他一方面主张以苏联红军为榜样,赞同黄埔设立党代表,实行政治工作制度;另一方面又热衷中国古代帝王和军阀的治军方式,企图建立效忠于个人的军队。
  接着要成立各区队的党小组和学生队分部并选举干部,蒋介石决定在这个问题上投石问路。7月11日,他以校长、军校特别党部执委兼监委的名义,不经选举就直接指定各学生区队的党小组长,并规定党小组长每周直接向校长书面汇报党内活动及工作情况。
  在当时民主作风还十分浓厚的黄埔,这种军阀作风引起全校大哗。被指定为第三中队国民党区分部党小组长的宣侠父,代表全校师生给黄埔军校特别党部写了一份报告,“由校长指定党小组的小组长,不符合党的组织法”,“党部各级组织干部应民主选举,并进行监督……”
  蒋介石铁青着脸,猛地把手上的茶杯砸在了地上,立即第二次在办公室里召见宣侠父。宣侠父走进办公室,规规矩矩地行了军礼。蒋介石坐在那里,阴沉着脸,用手指轻轻弹着桌上的报告:“这名单不是我个人决定,是有关人员共同斟酌决定的。你不是也在其中吗?”
  
  “对被指定的人选,我没有意见,但产生的方法违背了党的民主制度精神。”
  “你这是存心挑剔。赶紧收回报告,我可以不加追究。”
  “应不应提意见,责任在我;接受不接受,权在校长。”宣侠父笔直地站着,毫无惧色地再次陈述自己的观点,“暗中汇报是把党的基层组织变相地化作了私人手里的工具,成为强权下监视同志的特务机构。学生认为,这与孙先生的三民主义是相悖的…… ”
  蒋介石终于忍不住了,他腾地站起来咆哮:“够了,我是校长和党部委员,用不着你来给我讲三民主义。作为学生,就要遵从师长。”蒋介石道理讲了一大篓子,要宣侠父认清形势,要知悔改,最后将宣侠父关进禁闭室,命令他三天之内写出悔过书。
  两天之后,蒋介石让学生队长问他写好悔过书没,宣侠父依旧说:“这是革命的黄埔,根据党的组织法,学生可以批评校长。就是关我三年,我还是这个观点。”
  蒋介石不再说什么,拿出一纸手令交给队长。手令上写:“该队学生宣侠父,目无师长,不守军纪,再三教育,坚拒不受,着即开除学籍,即令离校,以申校律、整校风。中正。”
  队长不敢多言,准备回队。这时,抱着最后一丝“挽救”人才想法的蒋介石交代队长:“给他最后的机会。如在三天之内愿写悔过书,你连同手令一同交来。”
  在这三天中,由总教官何应钦领衔的上尉以上的教职员,共同请求蒋介石从轻处理。蒋介石说:“学生与校长发生抵触,你们不站在学校立场上要求学生认错,却要求校长低头。简直闻所未闻!”
  何应钦无言以对,只得打电话给在广州的校党代表廖仲恺,请他来学校调解。(造化弄人,一个月后,周恩来才来到黄埔军校。)
  可没等廖仲恺开口,蒋介石先说:“军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这是治军之道,我校长可以不做,但绝不能姑息纵容。”
  廖仲恺只得找来宣侠父,劝他顾全大局,提出替他取回报告,当做撤销,就此结束此事。宣侠父寸步不让:“个人事业前途事小,建立民主革命风气,防止独断专行的独裁作风事大。”
  第四天,宣侠父愤然离开了黄埔,临走时,给同学留言:“大璞未完总是玉,精钢宁折不为钩。”
  宣侠父从此大名鼎鼎。虽然在黄埔军校只待了三个月,却成了黄埔史上最“牛”的人物:蒋介石对黄埔一期生爱护有加,轻易舍不得处罚,而宣侠父却是唯一被蒋介石开除的黄埔一期生。
  
  “一张嘴顶两百门大炮”:蒋介石眼中的“庆父”
  
  
  1935年5月,日本攫取了河北、察哈尔二省大部分主权,国民党营垒也在进行新一轮势力重组中,情况虽然复杂,但从总体来讲,“左派”力量稍占优势,上层统战工作此时显得尤其重要。
  在香港担任中共华南工委书记的宣侠父决定“上门认师”,首先抓住威望最高的李济深,在抗日和反蒋这两点上,促进各党派联合,联合两广、西南、西北的地方势力,扩大抗日阵线。
  李济深公馆宁静的书房里,当年的黄埔军校副校长,仔细打量着这个当年走得太急、他还来不及认识的肄业生:年龄不大,但反应敏捷,见识卓远。他第一眼就深深喜欢上了这个青年人。何况宣侠父身上还有个广为流传的民间传闻,李济深不会不知。据说当年,冯玉祥为了抢夺人才,硬是用两百门大炮,从孙殿英手上抢来了宣侠父。虽然这实属民间的“口头文学”,真实程度无法考证,但是生动且流传甚广,当时大半个中国都知道。
  宣侠父向着李济深行了一个军礼,恭恭敬敬地献上一杯茶――这是认师礼,才开口说:“我是一个共产党员,现在同党失掉了关系。目前日军长驱直入,民族危机日益深重,我希望能在校长领导下,做一点抗日工作。将来我找到了党的关系,还是要回到党的队伍中去的。”
  宣侠父的态度真诚恳切,李济深更加喜欢。
  就这样,这个当年被蒋校长赶走的学生,今天又被李校长“认”了回来,而且当上了李济深的秘书。西安事变时,宣侠父正在李济深处,帮李济深草拟了对西安事变的通电,支持共产党对西安兵变的处理。乃至宣侠父牺牲后,李济深还在怀念着这个“很能干”的秘书。
  7月,在抗日和反蒋的旗帜下,中华民族革命大同盟成立。李济深是大同盟的灵魂,宣侠父则兼不管部部长。
  1936年,李宗仁、白崇禧提出组织一个反蒋抗日的联合政府。大同盟派出以李济深为团长的五十多人代表团赴南京。南京各界联合政治代表团举行盛况空前的欢迎大会。李宗仁、白崇禧先后发言,中心是“收复失地,焦土抗战”,一个比一个调子高。
  
  正当群情激奋、抗日声浪一阵高过一阵时,一伙身份不明的人挤到主席台跟前。为首的刘庐隐和广西大学一名右派学生,一上台就高喊:“我们现在是国民党政府,国民党政权是用血换来的,联合政府想取代国民党政府,必须用血来换取。”
  宣侠父坐在主席台上,意识到这是一场双簧戏:李、白口头上喊反蒋抗日,又借右派之口发表反共言论,给蒋介石暗送秋波。
  当夜,李、白举行宴会答谢南京各界人士。轮到宣侠父敬酒,他面朝各界嘉宾,即席讲话:“在今天,谁反对建立联合政府,坚持一党专政,谁就是反对抗日;谁坚持反共剿共,谁就是帮日本人的忙。反共口号,就是汉奸口号!”
  气氛一下子凝固了,李宗仁、白崇禧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宴会散场后,有人问宣侠父:“在这样的场合讲这样的话,是否太厉害了?还是要给主人家一点面子呀!”
  宣侠父微微一笑:“是个别人的面子重要,还是全体中国人的面子重要?是现在大家欢歌笑语重要,还是将来我们不当亡国奴重要?我没有更多的话,讲一句就要有一句的分量!”
  第二天,南京各大报纸纷纷报道了宣侠父的发言。蒋介石在他的官邸里忍不住回想一连串不快的往事:正是这个人,随西北军西征甘肃时,多管闲事,给自己惹来很大麻烦;正是这个人出力出钱又出人,襄助上海“左联”,那一篇篇文章比枪戳着他还厉害;正是在宣侠父等人的煽动下,自己的“义兄”冯玉祥,成立起什么抗日同盟军,幸好自己及时解决了;曾引起中日关系紧张的日本天皇特使北平遭枪击、一死一伤的事件,虽然是军统平绥头目马汉三带的头,而有关情报显示马汉三从西北军时起就同宣侠父接触密切;已被自己处决了的吉鸿昌,也是被此人鼓动而背弃自己、转投共党;逃脱军统通缉刺杀的宣侠父,化身记者进入特科活动,写出红军长征的真实报告,以确凿的事实戳穿了南京当局的种种谎言……
  这些情形,总是让蒋介石头疼不已,一直维持形象的他气得直哼哼:“又是这个又臭又硬的宣侠父,走到哪里,都与我作对,拆我的台!”对于宣侠父,从黄埔到现在,蒋介石意识到“庆父不除,鲁难未已”,他脸色铁青,又砸碎了一个茶杯。
  
  “砸不烂、敲不碎的铜豌豆”:国民党西安行营最头痛的人
  
  西安事变之后,蒋介石借机挤走东北军、西北军,西安军界成了蒋校长的黄埔系天下。天水行营主任蒋鼎文是黄埔一期的队长,带兵大将胡宗南、董钊等都是黄埔一期的学生。为了在黄埔系中开展活动,1937年2月下旬,周恩来、叶剑英特意招来宣侠父。
  起先,宣侠父担任周恩来的副手工作。但周恩来要将主要精力用于同西安、南京、杭州、庐山等各地国民党高层的谈判,党联系西安各阶层代表的工作,着实难以兼顾西安的统战工作。宣侠父自然被推到了统战一线。全面抗战开始后,林伯渠来到西安担任中共驻陕代表,周恩来亲自提名,宣侠父为西安八路军办事处主任,旋即被任命为第十八集团军高级参议。
  根据党中央的指示,宣侠父四处宣传统战:太原阎锡山,南京李宗仁、白崇禧,武汉冯玉祥,一大批国民党上层人物都领教了他的“铁嘴”。
  对于共产党见缝插针式的抗日宣传,国民党当局感到恐慌,甚至对宣侠父也有点“谈虎色变”了,国共合作的“大好局面”也顾不得了。1937年冬,国民党西安当局接连两次查封《解放周刊》西安分销处。
  宣侠父径直找到西安行营主任蒋鼎文。蒋鼎文推说是下面人干的。宣侠父一字一顿地说:“外界传闻是蒋主任下的手令。我手上虽有几份东西,但我不相信蒋主任会做这种事。我想,一定是有什么误会。”蒋鼎文脸一红,勉强开口:“我一定让有关方面调查清楚,一定!”
  不久,西安当局释放了分销处被捕的工作人员,归还了没收的七千多份杂志。分销处恢复了营业,还扩大了若干订户。《解放周刊》终于在西安站住了脚跟。
  蒋鼎文是宣侠父的诸暨老乡,又是工作的第一对手,他深知宣侠父的厉害。宣侠父每天来为八路军讨要军需物资,那份韧劲和“执著”精神,弄得他焦头烂额。因为他不想给,但在抗日的旗帜下,嘴上又不能说不给。实在拗不过而批一点时,自己又要受上峰的责骂。他曾气鼓鼓地对人说:“真是个甩不脱的口香糖啊,不把他除掉,西安非出乱子不可。”
  80年代末,暗杀执行者透露当年细节
  对于宣侠父的死,国民党高层一直严加保密,几十年来扑朔迷离,众说纷纭。直到1988年,原军统西北区长张严佛的回忆文章披露暗杀真相,事情才大白于天下。
  1937年,宣侠父一到西安,就成为军统局西北区的重要关注对象。通过军统局,宣侠父的名字总是萦绕在蒋介石的耳边:宣侠父教唆杨虎城旧部反对中央,煽动学生去延安;宣侠父以黄埔同学关系与机关、部队军官拉关系,散播共产主义思想毒素;宣侠父“公开指摘中央,诽谤委员长”;宣侠父指挥共产党地下组织进行阴谋破坏活动……
  “庆父”不能再留,蒋介石最后的手谕下达了:秘裁宣侠父!
  蒋鼎文接到蒋介石密电,久久无语。尽管早在意料之中,实际上他对这个老乡还是十分欣赏的。但各为其主,他还是提笔签了给行动组长徐一觉的手令。
  徐一觉回到四科办公室找李翰廷等人研究执行办法。为了确保秘密,他们决定于深夜在城内执行。李翰廷说,西安城内东南角城墙边下马陵(又叫虾陵),最为偏僻。附近没有老百姓住宅,有一口五六丈深的枯井。暗杀后,可以把尸体投下枯井掩埋,神不知鬼不觉。
  7月31日,天异常闷热,是一场大雨的前兆,整个西安城灰蒙蒙的。
  因为宣侠父的行动无法掌握,蒋鼎文伪称物资调拨之事一定要与宣侠父面谈,打电话约好当晚在自己后宅门公馆(距离八路军办事处约一公里)见面。暮色中,宣侠父如约去了蒋公馆,却被蒋鼎文拉去看球赛。看完球,又一同回到蒋公馆吃宴,直到次日凌晨1时才脱身离去。
  凌晨1时,正是和徐一觉预先约定的时间,一张黑网收网了。一切按计划进行着:宣侠父骑车刚到军统的预谋地点,徐一觉等将他架上汽车,立刻用浸了麻药的棉花堵住他的口,李翰廷、徐一觉同时下手抓住他的咽喉,套上绳索,两边拉紧,立时毙命。
  汽车鬼影一般开往下马陵枯井旁边,李翰廷等把宣侠父的尸体从汽车上抬下来。徐一觉无意中最后看了一眼搅得西安惶恐不安的宣侠父,只见他怒目圆睁。徐一觉哆嗦了一下,忙令人去抚宣侠父眼皮,但怎么也闭不上,只好罢休。
  丢下井之前,徐一觉不忘最后揩一点油水,在宣侠父衣袋内搜出一块金质怀表和一条金表链,急忙揣在怀里,私吞了。宣侠父的尸体被投下枯井后,执行组员们匆匆忙忙地倒下四五筐土算是掩尸灭迹,还在上面种上树。
  八路军西安办事处主任宣侠父就这样神秘失踪了。
  延安的中共中央和周恩来三次直接发电国民党中央,向蒋介石要人。蒋介石耍起了无赖,一概否认。
   10月,因徐一觉独占了杀害宣侠父奖金的一半,国民党西北行动股长直属组长王敏之要求军统“秉公处理”,无意中泄露了这个天大的秘密。
  从西安警察局侦缉大队的内线,共产党方面得知宣侠父已被暗杀,立即强烈要求蒋介石答复并严惩。见事情无法再遮掩,蒋介石不得不坦白了:“宣侠父是我的学生,多次背叛我,是我下令杀掉的。”
  “抗日怪杰”被害,
  真正的谜底在胡宗南
  张严佛等军统人员只知道是蒋介石下令秘裁宣侠父,却不知蒋介石下狠手的深层原因。这个内幕,共产党方面也长期未予披露。实情是――长期以来,中共围绕胡宗南做过许多文章!蒋介石秘裁宣侠父,主要是怕他策反胡宗南。
  蒋介石对枪杆子向来把得很紧。红军改编为八路军、新四军,蒋介石不接受共产党提出的各师干部名单,非要由自己来任命,试图通过这种手段来拉拢八路军将领。对于自己的部队,蒋介石更是看得牢牢的。胡宗南在西北反共,却享有美国运来的打日本的装备。蒋介石在关爱之余,也不大意,布置秘密监视。
  宣侠父虽是被蒋介石赶出黄埔的,但这种特殊的背景,有时竟也让其他人莫名地生出某种说不清的感情来,有慕名,有敬佩,有神往……宣侠父因此与蒋军内部很多高级军政人员,不仅混得个“脸儿熟”,甚至是“骨里热”。
  1937年8月下旬,为推动胡宗南积极抗日,宣侠父由西安到达杭州,被待若上宾。面对胡宗南的抗日意愿,宣侠父阐述了对提高部队军事政治素质的见解,提出了游击战争的建议。
  胡宗南觉得耳目一新,请宣侠父写一篇游击战专论。宣侠父对这个问题思虑已久,他虽然从没打过游击战,但平日里对毛泽东抗日游击战术很感兴趣。用了一个通宵,他就交出了《游击战争概述》一稿。胡宗南阅后,惊叹不已,当即批准印发部属阅读。随后,西安《救亡周刊》全文发表,引起了军事界的称道。
  《游击战争概述》一文使胡宗南叹服了,想把宣侠父拉进自己中军帐,还许诺“职务任挑,至少是个中将”。
  宣侠父微笑道:“早年在冯玉祥那儿,我就是个中将了。现在怎么也要升升吧!我久未领兵,无意当官,只想做点自己能做的事。倒是你,当官就应该像林则徐,领兵就应该像关天培,为的是民族,对得起百姓。”
  淞沪抗战失败后,胡宗南在西安筹办中央陆军军官学校第七分校,又找到宣侠父一起再创黄埔辉煌。宣侠父拒绝了。胡宗南仍不死心,一次借同学聚会之机,表示可以向校长推荐他出任军队政治工作厅厅长。
  宣侠父还是微微一笑:“就算蒋校长宽宏大量,我大概也没这个福分,要我当国民党的官,去做不利共产党的事,我可做不来。其实,只要不附任何条件,我干什么都乐意,当战士拿枪杆子上前方打仗都可以!”胡宗南碰了个软钉子,从此再不拉宣侠父到国民党去做官了。
  胡宗南与宣侠父的交往,蒋介石都看在眼里,引起了他极大的不安。蒋介石向来视黄埔生为第一嫡系,本想争取宣侠父为己所用,反而被宣侠父趁机利用。胡、宣往来过密,蒋介石觉得有失去胡宗南的危险。
  他宁冒破坏国共合作的风险,也决不容他人染指自己的枪杆子!留虎为患啊,他终于下定了决心。
  宣侠父就这样轰轰烈烈地走完了他年仅三十九岁的人生路。1945年,中共七大为他召开了隆重的追悼会。
  他身前:健如奔马健如牛,奋斗廿年未得休。
  牺牲后:大璞未完总是玉,精钢宁折不为钩。■
  (责任编辑/谭玉先
  电子邮箱:tyx202@s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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