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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骨柔情的意思|铁骨柔情:“我见到叶帅在流泪”

来源:医药卫生 时间:2021-07-30 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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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74年至1978年在叶剑英身边工作的保健人员陈光群在一篇回忆文章中说:“在叶帅保健组工作的几年中,给我留下这样的印象:叶帅是个感情丰富的人。喜怒哀乐皆不掩饰,坦坦荡荡,极能感染他人;叶帅又是个性格坚强的人,失去行动自由时,他安详、乐观,照样思索、读书:面对得势小人的跋扈嚣张。他拍案怒斥奸佞;在党和国家危难之际,他挺身而出,运筹帷幄、指挥若定、力挽狂澜。早就听说,在‘文化大革命’初期的一次中央会议上,他拍案而起,当面痛斥康生、陈伯达、张春桥一伙。我心目中的叶帅是坚强的革命者,是刚烈的元帅。人们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我却两度亲眼见到叶帅暮年挥泪……”叶剑英的一生,辉煌激越,撼人心魄。相信读者能从叶剑英一生或独自欷�,或多次怆然涕下的情景中,读懂他的铁骨柔情,感受到他对党、对人民、对领袖、对烈士、对战友、对亲人至纯至真的情怀。
  
  “堕泪忍成碑,肝胆裂。”叶剑英对不幸牺牲的战友怀着深切沉痛的情感
  
  1925年春,大革命出现了高潮。时任粤军二师参谋长的叶剑英全力投入东征作战,并在东征军攻占潮梅地区之后出任梅县县长。4月初,从潮州传来师长张民达不幸遇难的消息。叶剑英感到十分震惊和悲痛,火速赶往潮州处理张民达的丧事。之后不久,又接到香洲独立营发生兵变的消息。叶剑英立即赶到香洲,抚集余众,收殓烈士,并将叛乱者10余人由澳门引渡到香洲就地正法。5月,香洲独立团奉命改编为新编团,叶剑英兼任团长。未几,他奉命离开香洲,率二师参加平定杨希闵、刘震寰叛乱作战。
  8月,纪念香洲兵变死难烈士的香洲烈士墓即将竣工。叶剑英应狮山保管委员会的请求。为烈士墓的赍志亭写了碑文。他悲痛地写道:
  嗟乎!死难之士,皆吾党英俊杰出之才。其志趣之高尚,气概之雄迈,操守之坚贞,精神之伟壮,诚难能而可贵者。今皆赍志以终。不克见其短衣匹马,尽节疆场,杀贼立功,重光家国,其恸何如!
  10月3日,叶剑英与香洲各界人士一起,为在香洲兵变中遇难的烈士举行隆重的追悼大会,并作《满江红・香洲烈士》以纪念烈士:
  镇海狮楼,突兀处,英雄埋骨。还记得,谈兵虎帐,三春眉月。夜半枪声连角起,繁英飘尽风流歇。到而今,堕泪忍成碑,肝胆裂。革命史,人湮没;革命党,当流血。看�枪满地,剪除军阀。建设功成阶级化,牺牲堂上悲白发。更方期,孤育老能养,酬忠烈。
  叶剑英在这首词中寄托了他对烈士的哀思,表达了他要替战友照顾遗属的心愿。
  追悼大会后,叶剑英派人搜集香洲兵变中遇难的烈士们的遗物送给家属。同时送去的还有经叶剑英亲笔签名的“烈士墓全貌”、“追悼会”、“烈士遗容”三张照片,以及金戒指1只、大洋100元。叶剑英还亲自将梅县籍的17位烈士的遗物护送回家乡,并登门拜访了陈雨荣、李公剑等几位烈士的家属。
  独立营参谋陈雨荣是叶剑英的结拜兄弟,牺牲时家中遗下老母和妻儿。其母因丧子之痛,神经失常。其妻房礼妹既要侍奉婆母,又要抚养两个幼儿,生活十分困难。叶剑英不断地接济他们,直到烈士的子女长大成人。1980年,叶剑英回梅县视察。听说房礼妹尚健在,便亲切地接见了她。房札妹将叶剑英55年前送给她的一张烈士照片又送给叶剑英。叶剑英用颤抖的双手抚摸着照片,不禁热泪盈眶。叶剑英离开家乡时,派人给房礼妹送去100元,并附一短信。信中写道:“送上人民币100元,聊为补贴家用,相信随着祖国四个现代化的迅速实现,家庭之困难必能逐步得到解决。望烈士之后人当继承遗志,为这伟大的事业多作贡献。”
  2007年12月11日。叶剑英的二女儿叶向真在广州参加纪念广州起义80周年学术研讨会,并代表广州起义领导人后代和烈士亲属谈了自己的感受。她说,20世纪50年代初,在原国民党广东省会公安局,也就是现在的广州起义纪念馆所在地,找出了很多广州起义烈士被杀害时的照片。当时,叶剑英正担任广东省省长和广州市市长。“父亲一看到这些照片,看到那些血流成河、烈士尸体遍地的场面,就非常痛心,直掉眼泪。因为,那些都是他的战友。后来家里人都不敢给他看了。”
  薄一波曾以亲身的体验说:“剑英同志是个感情丰富、很重友谊的人。”他这样回忆自己平反出狱后到西山看望叶剑英时的情景:“1979年,安子文、刘澜涛和我平反出狱后。到西山去看他。虽然他身体大不如从前了,但精神矍铄,还是那样热情诚挚。他见到我们,第一句话就说:‘想不到你们受这么许多苦!’不禁流下泪来。临别时,他送我们到门口,直到汽车离开了,还伫立远望。殷殷之情,难以忘怀。”他还讲道:“1986年,剑英同志病危时。我再次到西山去看望。他听说我来了,眼睛微睁,欲语不能。我心里很难过,知道他想说些什么。我握着他的手,默默地望着他,悠悠往事涌上心头。走出病房。我和他的孩子们谈了当时的心情和感受。他们拿出纸笔,要我写点什么。我想起并写下了1927年高一涵先生写的悼李大钊同志一文中的两句话,不料它已成为我对剑英同志的永久的纪念:‘他对人们,从浑厚中透出侠义气;人们对他,从亲爱中露出敬畏心。’”
  
  庐山上劝说彭德怀,叶剑英流下难过的眼泪
  
  在1959年夏天的庐山会议上,因彭德怀的一封信而引发了一场严酷的党内斗争。叶剑英奉毛泽东之命,与聂荣臻一起去劝说彭德怀检讨。这是一桩不好完成的差事。之前有安徽省委第一书记曾希圣奉命劝说失败的记录:曾希圣问彭德怀为什么写这封信,是否有些不服气。彭德怀作了解释后,曾又说彭写信是逼毛主席检讨。彭再作解释。曾又说:是否出国访问受了影响?彭说,在国外未谈“总路线”、“大跃进”的事。曾转换话题说:你对林彪当中央副主席是否有不满呢?彭答:从未想过这种事。曾说:这样我们就没有法子谈了!彭说:那就不谈了吧!于是曾离去。曾走后,彭在他的笔记中写道:“我觉得奇怪。林为中央副主席,对党内团结是有好处的;我曾经总想林任国防部长,较为适当,对于团结也有利。此事同聂荣臻谈过多次,并且同毛主席当面谈过此事。毛主席说,现在林有病。我以后没同毛主席再谈了。至如党内副主席,在八届一中全会选举政治局委员时,我提议不要提我的候选人名单,我自己就没有投票。当然只有我自己知道。但是党内一有不同意见,发生争论时,就离开问题本身去推测其他问题,甚至与这问题毫无关系。我觉得这是很不好的。在中央苏区,广昌战役时,我对李德批评其错误时,李德即说,因为撤销我的军委副主席不满意。这次庐山会议,毛主席说:‘与其让你独裁,不如我独裁。’今天曾希圣同志又说,是我没有当得副主 席。天晓得,我在哪里有这些想法!这些莫须有的罪名。现在不要去想它,让他们去胡思乱想吧!”
  曾希圣劝说无效,怎么办?毛泽东请叶剑英和聂荣臻两位元帅出马,而且取得相当程度的成功。有当年参加会议者回忆:“为了促动彭德怀作检讨,毛泽东让聂荣臻、叶剑英去进行劝说。7月30日上午,两位元帅来到彭德怀的住处。在彭德怀后来写的笔记中,记下了这件事和自己当时沉痛的心情:‘他们来劝我着重反省自己,即使有些批评不完全合乎事实,只要于党于人民总的方面有利,就不要管那些细节。他们说。你不是常讲一个共产党员要能任劳任怨,任劳易任怨难吗?今天当着自己要检讨时,就要表现任劳任怨的精神。大约谈有两个小时,最后热泪盈眶而别,感人至深。我非常感谢他们对我的帮助,决心从严检查自己。但他们走后,我内心还是痛苦的。今天的事情,不是任劳任怨的问题,而是如何处理才更有利于人民。反右倾机会主义的结果,不会停止‘左’倾,而会更加深‘左’倾的危害。比例失调会更加严重。以致影响群众生产的积极性。我给主席的信,不仅事与愿违,而且起了相反的作用,这将是我的罪恶。”“‘8月3日在小组会上,聂荣臻谈到这次劝说时的情况:‘我们都提到他的桀骜不驯。剑英同志说时,都激动得掉泪了。’”聂、叶奉毛泽东之命主要向彭提出三个问题:为什么要写这封信?这封信是什么性质的错误?为什么总是要在紧急关头搞一下?并劝他不要只是看文件本身,而要联系历史、联系现实、联系思想作检查。
  叶剑英庐山落泪,可能是他心里清楚彭德怀的信是正确的,因此为彭德怀受委屈且不得不检讨而同情泪流,也可能是因为彭德怀的信的确伤了毛泽东的心而难过流泪,而更大的可能是:叶剑英不仅为彭德怀流泪,也不仅为毛泽东流泪,他是为党、为国家、为中华民族、为天下苍生流泪!
  
  在周恩来病重和病危期间,叶剑英几次落泪
  
  叶剑英与周恩来并肩战斗50多年,彼此结下了深厚的革命友情。1973年至1976年在叶剑英身边担任保健护士的马望兰回忆说:“首长对总理的感情很深。每次广州的朋友给首长带来芒果,他总要说:‘给总理送两个去,但不要多,否则总理不会要。’在得知总理患膀胱癌后,他就指示某医院成立攻关小组,用几种药灌注膀胱,观察疗效。为了了解灌注时病人的反应,他亲自到病房,看医生的操作,了解病人的感觉。攻关小组的每份报告,他都要认真地批阅。有不懂的地方,都要亲自打电话询问。总理的病情变化,时时牵动着首长的心。1975年底,总理的病情恶化。那段时间,首长心情很沉重,隔几天就要到医院去看望总理。开始时周总理还送首长出门,并且亲切地与我们随从人员握手,嘱咐我们照顾好叶帅。但后来总理无法送叶帅到门口了,我意识到总理的病情重了。一次,首长从总理的病房里出来,脸色很难看,一声不吭。我们谁也不敢说话,一直回到住地。我送首长进了卧室,才悄悄地问了一声:‘是不是总理的病又重了?’这时首长才点了点头,说:‘总理交代后事了。他不让保留骨灰……’首长的声音有些哽咽,两行热泪滚落下来。我也哭了。”
  陈光群回忆说:“一天,叶帅去三○五医院看望总理。我们几个工作人员在门口等他。叶帅出来时,总理一直送出门来。这是总理病重后我第一次见到他老人家:两颊深陷,身体极其赢弱,可是依然挺拔,目光炯炯,精神矍铄。回住地的一路上,‘大红旗’轿车稳稳地疾驰。叶帅靠在后座,双目微合,逐渐潮润,两滴清泪慢慢溢出,嘴唇不时翕动,好像在反复念叨着什么。过了好久我才听清,他是在伤心地喃喃自语:‘晚了!晚了……’我知道他是指总理的病情。我的心顿时像刀绞般疼痛。我只有在流血的心中默默地企盼:总理,你快些好起来吧,人民不能没有你,党和国家不能没有你!总理去世后的一个晚上。叶帅已经坐在桌边开始用餐。电视屏幕突然出现总理追悼会的画面,叶帅立刻放下碗筷,两眼紧盯刚刚经历过的那一幕幕场景,眼泪夺眶而出。……我循着啜泣声转过脸,看到叶帅已经老泪纵横,他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在叶帅心目中,总理是那个时代支撑党和国家局面的唯一的参天大树。‘四人帮’如此猖獗时,总理却去了。叶帅既为总理的早逝痛惜,又为党和国家的命运担忧。我想,这一次叶帅对总理泣鬼惊神的痛悼,该是他决心铲除‘四人帮’的第一次宣誓。”
  1972年至1976年在叶剑英身边工作的卢丽华回忆说:“在叶帅身边工作,真使我受益匪浅!我逐渐地成熟起来了。1975年12月,党组织认为我基本具备了党员的条件,召开了支部大会,接收我为中国共产党党员,实现了我多年的梦想。正式被批准的那天,是1976年1月8日。那一年的1月8日,最令我难忘!这天上午,叶帅拖着疲倦的身体从外边回来。看得出,他心情很不好。我忙过去招呼首长喝茶、用餐,并向首长报告被批准入党的好消息,想通过这一切消除一点他老人家的疲劳。没想到首长望着我。紧紧地拉着我的手,感伤地说:‘卢子,你知道吗?今天周总理离开了我们,我们的好总理呀!’说着他哽咽了,落泪了。过了好一会儿,他又说道:让我们记住这难忘的日子吧,这一天对于你更是具有特殊的意义。说着,他把我的手越握越紧。我体会着,这紧握的手,有对总理的深切悼念,有对‘四人帮’的憎恨,也有对我们年轻人的期望。”
  
  叶剑英一生对毛泽东怀有深厚感,晚年曾作诗曰:“导师创业垂千古,侪辈跟随愧望尘。”
  
  在去世前,病重的毛泽东自知来日无多,心态十分复杂。一次,毛泽东望着担任常务看护的政治局成员华国锋、王洪文、张春桥、汪东兴等人,回顾自己的一生,感慨万端地说:“‘人生七十古来稀’,我八十多岁了,人老总想后事。中国有句古语叫‘盖棺论定’,我虽未‘盖棺’也快了,总可以论定了吧!我一生干了两件事:一是与蒋介石斗了那么几十年,把他赶到那么几个海岛上去了;抗战八年,把日本人请回老家去了。打进北京,总算进了紫禁城。对这些事持异议的人不多,只有那么几个人,在我耳边叽叽喳喳,无非是让我及早收回那几个海岛罢了。另一件事你们都知道,发动文化大革命。这事拥护的人不多,反对的人不少。这两件事没有完,这笔‘遗产’得交给下一代。怎么交?和平交不成就动荡中交,搞得不好,后代怎么办,就得血雨腥风了。你们怎么办,只有天知道。”
  毛泽东讲这些话的时候,叶剑英没有在场,但他事后深为感动。他知道毛泽东在交代后事了,难过得独自流泪。后来,在粉碎江青集团后召开的一次中央工作会议上,叶剑英还专门讲了上述毛泽东的这段话。毛泽东去世后,他脑海里时常浮现出毛泽东临终召唤的情景,时常在思考着如何避免毛泽东所担忧的 “和平交班不成”的局面。
  史料记载,1976年9月8日下午毛泽东一生最后一次看文件。入夜,中央政治局成员分批前往看望处于弥留状态的毛泽东。毛泽东还没有完全丧失神志,报告来人姓名时他还明白。当叶剑英走近床前时,毛泽东忽然睁大眼睛,并动了动手臂,仿佛想说话。只顾伤心而泪眼模糊的叶剑英一时没有觉察,缓步走向房门。这时毛泽东又吃力地以手示意,招呼叶回来。当叶剑英回到床前时,毛泽东用一只手握住他的手,眼睛盯着他,嘴唇微微张合,似乎有话要说,但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陈光群对毛泽东去世那个清晨叶剑英落泪的情景记忆深刻:“1976年9月8日晚上9点半,突然接到去‘游泳池’开会的通知,内容一无所知。叶帅立刻乘车前往。那天夜晚,天黑漆漆的,进了中南海后,几乎见不到任何人和车辆。毛主席居住的‘游泳池’外也是不见人迹,只有我们这辆‘大红旗’静静地滑向大门口。叶帅一个人进去了,我们几个工作人员悄悄地等候在汽车里。我们觉得气氛很异常,所以更加担心毛主席的病情。大家心情沉重,谁都没有说话。这期间,叶帅服药的时间到了,可是我们谁也不能进去,只好设法托人将药捎带进‘游泳池’。时间在寂静中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地过去……直到9日凌晨4点半,叶帅才从‘游泳池’的大门里出现,迈着沉重的步子走过来。在回小翔凤住地的路途中。叶帅只说了一句话:‘还要开政治局会议。’以后便一直闭目不语。眼泪像断线珠子般不断涌出、流下……我们心中很清楚:毛主席去世了。一个时代结束了。”
  周恩来、朱德、毛泽东相继逝世,悲痛和忧虑使叶剑英常常独自徘徊。当然,他更是在思考着、酝酿着。在关系到党和国家的命运的大是大非面前,在历史的转折关头,他意识到了自己又一次处于关键的位置上。
  
  对逝世的母亲,叶剑英怀着深深的爱,曾留须以示怀念
  
  1944年,日军北犯韶关,时局紧张,叶剑英的母亲陈秀云的病情也。急剧加重。弟弟叶道英接到叶剑英来信,信中希望弟弟把母亲及幼小送回梅县老家。叶道英因公务在身,便拜托叶为梅带母亲及众家人回梅县故里。不料长途跋涉,母亲痼疾多年,更兼73岁高龄,病情加剧,仙逝途中。临去前,还直呼叶剑英的名字,问什么时候可以回来。叶道英惊闻噩耗,痛不欲生,赶回奔丧。这时正好收到叶剑英给母亲的信,信中说:“母亲,尔今年七十三寿高龄了。我很抱憾,当尔六十一寿辰、七十一寿辰,都不容儿子为母亲祝寿,希望母亲长命活下去。当尔八十一寿辰时,那时将是新中国,我就一定能在尔的身边,为母亲祝寿了。”全家人看到了信,更加悲痛,于是将信焚在她的灵堂。以后,叶道英辗转向叶剑英讣告了母亲的噩耗。叶剑英以万分悲痛的心情,复了一封信给弟弟。叶道英直到晚年还记得这封信里有这么几句话:我们兄弟应该时刻怀念伟大母爱,将伟大的母爱发扬为爱全国人民,乃至全人类。我为了悼念母亲,已经把胡子留了起来。
  新中国成立后,叶剑英来到广州弟弟的家里,一进门就看到了母亲的照片。他摘下军帽,肃然起敬。良久,才轻轻问叶道英:“弟弟,这张像可以给我带回去吗?”弟弟体谅哥哥多年思母之情,自然答应了哥哥的要求。叶剑英把母亲的遗像挂在自己的房间里,并在两旁恭恭敬敬地写上,“为人民的儿子而微笑,为人民的儿子而欢心。”从此,叶剑英天天瞻望母亲的遗像。对母亲的去世,叶剑英曾写下“尸骨抛沟曾逆料,阿姆生我最艰难”的悲痛诗句,并特意留须以示怀念。他说:“每当我摸到胡子就想到母亲,我用伟大的母爱去爱全中国人民!”马望兰回忆说:“在西山二号楼首长卧室墙上,挂着一幅他母亲的相片。一次,我发现首长坐在椅子上,默默地凝视相片,眼圈红红的,眼里含着泪水。我悄悄地走到首长跟前,问:‘首长,您怎么了?’开始首长没有理我,我又问了一句,这时首长似乎才发现我的到来。他一手掏出手绢擦眼睛,一手紧紧地拉着我的手说:‘我想妈妈了。’接着,他讲了一些家事。首长的父亲很早就离开他们去了南洋,全家人都靠母亲操劳;母亲勤劳、善良、善解人意……从首长的言谈中看得出,他与世上许多儿女一样,对母亲有着一种深深的爱。”
  
  对自己的子女,叶剑英有着深深的父爱
  
  女儿叶向真回忆说:“父亲是一个具有强烈感染力的人,哪怕是讲一段故事,讲一首古诗,也能使人听得入神,经久难忘。每当他谈起‘中华民族’时,他那深沉的喜怒哀乐之情便激荡着我的心胸,使我倍感幸福,或酸楚。记得60年代初,我在大学读书时,因为营养不良,得了浮肿病。父亲见我面孔苍白浮肿,什么话也没有说过。上大学后,和父亲在一起的时间不像儿时那样多了。能和父亲聚一聚,见见他慈祥的面容,成了一件经常盼望的美事。正巧一天下午没课,中午我就回了家,和父亲共进午餐。桌上的菜虽然简单,但对我来说也是久违了。心想可以饱餐一顿了。我端起饭碗大口吃起来。过了一会儿,才发现,父亲根本没动筷子,只是用一种异样的神情望着我。‘爸。您怎么不吃呀?您不舒服?’‘女儿,你知道不知道,这几天,毛主席都不吃肉了。他对炊事员讲:全国人民都没有肉吃。为什么还要给我肉吃?每次端上肉来给他,他都让端回去……他不是别人哟,连他都不肯吃肉了……’父亲的声音开始颤动,说不下去了。一个饱经风霜的老人,表情忧伤而痛楚,眼圈都红了。我作为女儿在他身边,心里说不出的难过。我知道自己是无法排遣他的沉重心情的,因为在他心里,正想着暂时困难给全国人民带来的痛苦。饭桌上出现了沉默,长时间的沉默,使我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沉重了。街上传来的声音显得遥远而混浊。我止不住自己的泪水。嘴里的饭变得像咸水浸过的锯末,难以下咽……”
  “文革”初期,在残酷的政治斗争中,叶剑英的几个儿女先后被关进了监狱。次女叶向真被关在单人牢房里,一关就是三年。由于长时间没有与人对话,出狱后变得不怎么会讲话了,而且怕听声音,变得傻呆呆的。叶剑英看到女儿,坐下来跟她说了会儿话。那时候,他流泪了,说:我这个女儿可能傻掉了。他还说:这都是因为我,就是抓你们是因为我。他心里头有这么一种愧疚的感觉。
  1969年至1986年在叶剑英身边工作的胡家虎回忆:叶帅到湖南之前,周总理亲自给当地领导人交代说:叶剑英同志去湖南要搞些调查研究,尽量照顾好他的生活。但是林彪一伙从军队系统却交代:要对叶剑英保持距离。所以,在湖南期间,当地领导人对叶帅很冷淡,很少有人来看他。叶帅到湖南时,已是深秋。突然从干燥的北京到阴冷潮湿的南方,他很不适应,时常患感冒,并反复引起肺部感染。当地领导不重视,医院也没有好药,使他的病久 治不愈,身体状况日渐衰弱。叶帅身边没有一个亲人,很孤独,加上长期疾病缠身,当地领导又对他很冷淡,他的心情可想而知。恰在这时,一天,当地领导决定让叶帅从长沙搬到湘潭去住,并让工作人员通知他,让他立即就搬。常言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就在临走前,叶帅突然得知一个不幸的消息:因受他的影响,被下放到某农场劳动改造的二儿子在劳动中不慎一只手臂被机器卷了进去,尚未脱离危险。因当地医疗条件差,准备转往大医院抢救。叶帅听到这个消息后,心急如焚,很难过。他要求能否晚走一天,在长沙进一步了解儿子的抢救情况。结果没有获准,叶帅带着满腔的忧伤和痛苦离开了长沙。到了湘潭以后,经过要求。当地从湘潭军分区给叶帅住的地方临时接通了一条电话线,装的是一部老掉牙的手摇电话。叶帅用这部唯一的手摇电话了解他儿子的伤情时,等了很长时间,好不容易电话才通了,却又因话机线路质量不好,杂音干扰很大,根本听不清。叶帅当时在电话里请湘潭军分区总机一个男接线员能否想想办法,减轻些干扰,却遭到那个接线员的粗暴呵斥,电话始终没打通。我看见他的手在抖,眼睛里含着泪,脸上是无限悲伤、焦急和无可奈何的神情。我的心里一阵阵地发酸,眼泪也不由自主地在眼眶里打转。叶帅事后听说,当时湖南省的个别领导把他紧急从长沙赶往湘潭,是因为毛主席要来长沙。他后来动情地跟我说:“让我离开长沙,主席一定不知道,主席要是知道一定不会让我走。”并且还说:“临来之前,周总理告诉我说,我来湖南是主席的意思。主席说:‘剑英去湖南,打起仗来可南可北。’一旦有事,中央会用我的。”
  
  晚年的叶剑英睹物思人,潸然落泪
  
  据毛泽东身边工作人员回忆,有一次看电影《难忘的战斗》,当银幕上出现人民解放军进城受到群众自发的欢迎时,毛泽东不禁落泪。这种眼泪,反映出毛泽东对革命历史的真切怀念。还有,暮垂之年的毛泽东。时常在读古人诗词的慷慨悲歌之后落泪。这是一种曲高和寡的大英雄之泪。
  与毛泽东一样,晚年叶剑英也出现过几次相似的情景。1973年至1976年在叶剑英身边担任保健护士的马望兰回忆说:“首长在听朱逢博唱的‘同志哥,请喝一杯茶呀’的录音歌曲时,流泪了。那一天,首长处理完一大堆事情,正在闭目养神时,我为首长放了这首歌曲。当时我并没有注意,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欣赏着。忽然间,我听到首长的抽泣声。转过头一看,首长已是泪痕满面。我不知所措,急忙去关录音机,却被首长制止了。就这样,首长听了一遍又一遍。这时我才意识到。是那一曲深情的歌,把首长带回到战争年代,军民鱼水情的境地。那段时间,首长几乎每天都要听这首歌。随后,我跟马西金同志讲了此事,马参谋当即表示,要想法把朱逢博请来。果然,我们把朱逢博请到了,她在二号楼为首长演唱了这首歌。那天,首长显得很激动,他深情地听着,手在椅子扶手上不停地打着。”
  这就是叶剑英,铁骨柔情、英雄落泪的叶剑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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