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密尔|浅谈密尔的功利主义幸福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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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 要】密尔对幸福观做出了功利主义的界定和阐述，分析了个人幸福与社会幸福、幸福与德性、幸福与个性发展等相关概念及其关系，这种兼顾个人与社会的幸福观，对中国社会转型时期的伦理构建以重要启示。
　　一、密尔对“幸福”的界定
　　密尔给“幸福”以这样的界定：“幸福是一种利益，各人的幸福是他自己的利益，因而公共幸福是一切人的集团的利益”。在密尔看来，这种“利益”不是一种而是人们对多种不同的具体欲望的追求。幸福是一个“整体”，由许多要素组成。密尔眼中的“幸福”有高低之分，他把幸福分为两个层次，第一层次的幸福指一些基础性的因素，即满足人作为动物而生存所必备的东西，这是较低层次的幸福；第二层的幸福指衍生性的因素，是超然于本身事物的高尚情趣，这是较高层次的幸福。[1]
　　二、密尔功利主义幸福观的特点
　　1、个人幸福与社会幸福的统一
　　在个人幸福和社会幸福的关系上，密尔特别强调社会幸福的重要性。他认为功利主义的“最大幸福原则”是指绝大多数人的幸福，而不是个人幸福。甚至当个人幸福与社会幸福发生矛盾时，应以社会幸福为重；必要时不惜牺牲个人幸福，只要这种牺牲是有价值的。但密尔并不认为要把自我牺牲本身作为一种高尚的价值或者道德来无限地推崇甚至夸大，大多数的好行为并不是有利于全世界，而只是有利于小部分有关的人。自我牺牲必须是有条件的，无谓的自我牺牲只是对个人价值的漠视。
　　2、幸福与德性的统一
　　德性幸福是密尔在分析幸福的层次时，引出的一种全新的“幸福”观。所谓的德性幸福，就是德性不仅是获得幸福的重要工具，而且德性本身就是一种幸福。也就是说德性是一种使幸福可欲的工具，德性就是幸福。
　　3、幸福与个性发展的统一
　　自我发展指的是个人的自我培养和教育过程，最终目标是实现个人在心智、情感和道德上的充分的、全面的发展。自我发展在幸福论中的作用重大。首先，它是幸福的重要的组成部分和重要的源泉，个人的幸福与其潜能的自由发挥密切相关。其次，自我发展是个人成为有资格的道德人的前提条件。密尔用以评判快乐的质与量的重要性以及质的快乐的价值的标准依赖于权威人物，个人必须通过充分自我发展，才能达到这样的要求。[1]
　　三、功利主义幸福观的启示
　　1、要客观看待密尔的功利主义幸福观
　　很多人对功利主义幸福论的认识往往存在偏见，片面认为它就是利己主义。它强调“最大幸福原则”，承认应把所有当事人的幸福并非个人幸福当作首要目标。它之所以不是利己的，是因为它把一切人的幸福看作是平等的；同时，它承认理智、艺术和精神的快乐比感官快乐具有更高价值。因此我们可以看出，密尔认为精神快乐比物质快乐更高级，倡导人们追求更有价值的快乐，反对资产阶级庸俗幸福观，体现了他为实现人生价值而积极进取的精神。[2]
　　2、密尔的功利主义幸福观为当前市场经济提供思想动力
　　现代化经济运行的内在动因，来自于对利益的追求，离开了利益杠杆，现代经济秩序显然难以成立。因而对个人幸福和利益的追求是现代社会经济得以发展的原动力。现代企业的效率机制，就是广义功利价值的体现。马克斯・韦伯曾把西方社会的现代化概括为全面趋向理性化，并指出理性化注重功用、利益，追求利益最大化，从而产生了支配经济管理，支配科学技术的巨大力量。古典经济学家亚当・斯密在《国富论》中阐释了人的利己要求通过竞争达到富裕，私利的最大化促进了社会的公益，因此应承认个人功利和个人幸福在社会发展中的作用。我们过去的价值观念一直崇义贬利，强调社会整体利益，忽视个人幸福和权利，甚至把追求个人幸福看作是不道德的，这种思想对当前我国经济的发展是不利的。实际上，马克思主义并不反对个人对利益的追求，《德意志意识形态》中讲“既不拿功利主义来反对自我牺牲，也不拿自我牺牲来反对利己主义，”列宁也曾提出“个人利益的原则”，邓小平更提出了允许一部分人先富。因此在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今天，密尔的功利主义幸福思想给我们以很大的启迪。[3]
　　3、密尔的功利主义幸福论对我国当前道德伦理构建有借鉴意义
　　密尔功利主义幸福论主张精神快乐高于肉体的满足，强调个人幸福与公众幸福在德性上的统一，更难能可贵的是，密尔主张为了公共幸福可以牺牲个人幸福的合理性，这些思想在当今道德建设中愈凸显其价值。在当今市场经济日益发展，物质追求愈加迫切之际，人们对幸福、快乐的理解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在追求精神富足和物质享受的选择中，越来越多的人选择了后者，境界的吸引力已不那么令人神往。私欲膨胀、纵欲享乐同价值迷失、精神空虚迭相作用、相随相伴。良心在滴血，道德在哭泣。为了追求个人的幸福，一些人不惜铤而走险，坑蒙拐骗，甚至杀人越货。现代人缺的不是物质财富，是久已疏远了的宁静的精神家园和对他人、社会的关爱。严酷的现实不得不让我们沉思：我们需要什么样的道德，我们应追求什么样的幸福。重新考察和认识密尔的功利主义幸福观，借鉴其合理成分，构建适应市场经济发展的幸福观，使物质和精神和谐发展，是我们的首要任务。当前我国正在进行公民道德建设，在人类的文化宝库里无论是西方的还是东方的，只要对我们有利就应在批判的同时加以借鉴。而密尔的功利主义幸福观在讲究追求各人幸福的同时，强调社会幸福、增加幸福总量的重要意义，注重德性幸福、利他行为得到的快乐，这应该是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过程中可以汲取的精华。
　　4、密尔提出个性的自由发展是幸福的基础，这与马克思提倡的人的全面发展学说是一致的，对我们进一步重视个性发展有启迪意义
　　自我发展的过程应该既是个体保持并充分发挥其个性的自由发展的过程，同时又是个体充分实现自身的社会化、道德化的过程。自我发展必须借助一定的政治、教育制度来保证。密尔用个性发展和个人幸福来衡量、判断社会价值和幸福的观点，体现出将外在的制度设计与内在的精神发展相结合的辩证逻辑。
　　四、结语
　　当然，在实践中密尔的功利主义幸福观也有其局限性，这一理论强调社会最大多数人的最大幸福，不关心利益在个人之间是怎样分配的，更不关注各个阶层的贫富分化。当贫富差距达到一定程度时，这势必威胁到社会的稳定和发展。怎样保护弱势群体的基本利益，怎样把贫富差距限定在一个可以容忍和接受的范围之内而又不侵犯个人的利益，对于这些问题，密尔的功利主义幸福观无法解答。这是我们在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过程中需要不断探索的理论和实践问题。
　　【参考文献】
　　[1]刘丽容.解读密尔的功利主义幸福观[J].辽宁工程技术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8，7（04）.
　　[2]孙婷.密尔功利主义幸福论浅析[J].中共郑州市委党校学报，2008（01）
　　[3]梁德友，姜海兰.略论密尔功利主义幸福论[J].太原大学学报，2003，1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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